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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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窍不通
却说青凰,被扔出门外后,迟迟没有离开,就随便找了个角落趴着,不明白它怎么就被无情抛开。
等了许久,它都无聊的用爪子尖尖不停的画圈圈时,许久不见的人正负手从外面走回来,步履缓缓,恍若闲庭信步。
青凰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禁闭的门口。
许是它的视线过于强烈,边辞停了下脚步,分了一个眼神给它,“嗯?”
它像是想到了什么,“主人你是不是去帮那个岁饶了?”
话很不客气。
青凰心里愤愤不平,可恶,主人居然一点都不顾及它的心情,说帮就帮那个削它羽毛的坏女人!明明方才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的。
谴责的目光犹如实质,边辞淡淡收回视线,“要是在这么看着我,信不信你那双眼睛不用要了。”
“唰”的一声,青凰耷拉下了眸子,就连羽毛都透着蔫蔫的感觉,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它身影落寞的飞走了。
对于这个浑身是戏的灵宠,边辞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就联系到了另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今天去救的岁饶。
某一种程度上,边辞觉得青凰和她性子很相似。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闪。
柔荑轻轻抬起,有气无力地碰了碰他的下巴,下一刻昏迷后,又脱力般地直直坠落,被他的大掌接住。
柔软细腻的触感,女子馥郁的香味,一点一点侵袭着他。
不自觉地摩挲了下手指,似乎还残留着什么。
……
边辞回过神后略压眉眼,只觉得荒唐,不明白他怎么会对那一幕记得如此清楚。
飞出去的青凰,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只觉得无聊。
想了想,它便朝着一处地方而去。
岁饶还没是没有死心,住在这边的院子里迟迟不肯离去。
循着气息找过来的青凰,一眼便看见了倚坐在窗台前拨弄着灵果的岁饶。
它眼睛一亮,“啾”地一声,便冲了过去,落在了窗台前。
“啾!啾!啾!”
声音清脆嘹亮,带着凤凰一族与生俱来的嗓音优势。
岁饶看到它,面上也是一喜,“你怎么来了!”
他不会也来了吧……
她看了看青凰身后,没见到预想中的人,心下失落,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青凰没有回答她,视线直勾勾地落在了果盘里的灵果上,不停的吞着口水。
见它眼里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岁饶不禁莞尔,直接将果盘推到了它面前,语气大方,“吃吧。”
这么好心?
青凰犹疑地看了她一眼,见人笑意盈盈的,它顿时移开了视线,略有羞涩地蜷缩了脚爪子。
禁不住诱惑,它埋下脑袋,大快朵颐起来,别看像小鸡啄米,却也吃的快极了,水汁四溅。
她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现在它可是联系那个男人的唯一桥梁,怎么能错过呢!
青凰吃完后,下意识地还想舔果盘,出于原形的局限,想舔也舔不了。
摸了摸稍微凸起来的小肚子,它觉得做鸟也要有良心,因此,纠结开口,“我不能白吃你的灵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做的么?”
闻言,岁饶眼底划过了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她蹙了蹙眉,“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就几个灵果而已……”
“不过……却还真有一事相求,你的主人帮了我两回,加上这次,都没能够好好感谢他,你能帮我送一封信给他么?”
见青凰迟疑,却又善解人意,“会不会太麻烦你,不行就算了。对了,我这里还有好些灵果,要不要再吃些?”
听到灵果,青凰眼睛亮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可以送!可以送!吃!”主人要打便打吧,它先吃了再说。
岁饶眼底笑意深深,她又拿出了一盘更大更多的灵果,放到了它面前。
见青凰吃的不亦乐乎,她这才折身回书桌处,提笔写信。
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下笔,她苦恼地换了一张又一张干净的信纸。
时间过久,她也只写下了三个字:谢谢你。
岁饶微囧,自己看着都觉得寒酸,更不用说别人了,可她真的提笔忘言,脑子里一片空白,又觉得这一句话也足够了。
她抿了抿唇,强忍着再重新写过的冲动,将信折好,放进了信封。走出去递给了青凰,让它带回去。
在它离开之前,岁饶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还想吃灵果,可以随时来找我哦。”
就这么一句,让青凰化干戈为玉帛,它觉得,岁饶这个人还是能处的,有灵果她是真愿意分享。
“啾!”
青凰同意了。
转瞬间,便也消失不见。
望着它离开的方向,岁饶眸色平静,久久不言。
青凰衔着一封信,回到了灵御山。
此刻天色已黑,它停留在门口踯躅着,愣是不敢进去。
别看它应岁饶应得豪爽,等脑子冷静下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怕的。它这个主人,脾气一向诡异。
第12章 一窍不通
别看他这几年修身养性,看着好言好语,但青凰知道,这只是表像罢了,内里人还是那个人。
它烦躁地在门外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和主人解释。
许久,门内突然出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进来!”
青凰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走了进去,“啪嗒啪嗒”的步子,却让边辞头疼。
他耳力灵敏,便是细微到了极致的声音,都能他察觉到。
无孔不入的声音令他无法安眠,严重时甚至头疼欲裂。这也是为什么,灵御山会如此寂静的原因,他不喜聒噪。
青凰走来走去的声音是小,但对于他而言却是无限放大,真的吵到他了。
也因此,对着它,边辞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见它衔着一份明显是信的东西垂头丧气地进来,垂眸问道,“这是什么?”
语气不悦,他说过多少次了,路边的东西不要乱捡。
青凰闷声闷气,“这是岁饶让我带给你的……”
它心里跟岁饶说了一声抱歉,不是它不帮,是主人生气了。
闻言,边辞眼神微动。
在青凰以为凉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将信拿了过去。
见信纸上还有些青凰的涎液,边辞无声地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三两下便拆了信纸,一看到内容,笑了。
谢谢你。
还真是够简洁的。
“是个会感激人的……”他语气淡淡,见青凰想偷看,便一个转手,将信纸反扣在桌面上,没给它一丝一毫的机会。
青凰看不到,听得云里雾里。
却不妨碍它赞同,可不是会感激么,岁饶可是给了它好多好多的灵果,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它如实地告诉了边辞,拼命的为她刷好感。
边辞不置可否,一盘灵果就能够收买到,它还真是便宜!
浑然不知被主人嫌弃的青凰,一眨眼就被扔出去了。
与此同时,边辞淬了冰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你要是在走来走去的,我就把你给烤了。”
它缩了缩脖子,不想成为烤鸟。
只能蜷缩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完全没有身为凤凰的霸气。
隔了几天,青凰又跑去找岁饶了。
她的果子实在好吃,和它以前吃的完全不同,忍了几天,实在没忍住。
不过这次岁饶却对着阵法课业愁眉不展,便是和它聊天也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青凰叼着一枚很小的灵果,囫囵吃了下去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课业不大会。”她郁闷的揉了揉脸颊。
岁饶也很苦恼,在阵法一门课上,她是典型的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不管她如何努力的理解,都像是在听天书,思考速度慢,反应迟钝。
她嫌弃地将书翻地哗啦啦的,在安静的房间里,声音显得很清晰。
青凰上前瞥了一眼:《阵法录》。
它……也不懂。
身为凤凰一族,青凰与生俱来带有传承,与修士的修炼阵法体系不同,是以也不太懂。
想到没有帮的上岁饶的忙,它不好意思地扇了扇翅膀,吃了人家这么多东西,不帮一下说不过去。
在这一刻,它的心里有了一个人选。
见岁饶走进屋后的水池处时,它带上《阵法录》,悄无声息地折返回灵御山。
“主人……”
“又有什么事?”边辞头也没抬。
青凰硬着头皮道,“我有一个朋友……”
边辞挑眉,它哪里来的朋友?
薄唇轻启,“什么时候会说人话的?”是鸟话不会说了么,还它的一个朋友。
青凰:“……”它觉得有被攻击到,谢谢。
屈服于强权,它忍气吞声,“是岁饶,她有一门阵法课业不会,我就想来问您一下。”
见边辞没有不悦,它便将《阵法录》递给了他看。
熟悉的封面映入眼帘,边辞没忍住嘴角一抽,他记得,这可是最基础的阵法入门书籍了,只要稍稍花点心思,没有那个修士学不会。
他的手动都没动,里面的内容于他而言,倒背如流,根本不需要再看。
边辞没有和人交流的心思,也懒得用留音石,他将视线定在了青凰身上,突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传声器。
觉得大事不妙的青凰没等离开,就被他摁住,传授了一大堆不属于它这种鸟该记住的知识,让它给岁饶一字不漏地复述一遍。
两柱香后,他道,“听懂了么。”
听不懂!云里雾里地青凰觉得脑子昏昏涨涨的,本想反驳,却在触及对方的视线后,怂了吧唧地弱弱道,“……懂了。”
闻言,边辞满意挥手,“出去吧。”
青凰害怕再过一秒就忘记了,火急火燎地跑去对着岁饶复述。
它到时,岁饶正双脚泡在水潭中,不时地晃了一下水,时不时的有灵鱼过来与她嬉戏。
她还在怀里逗着毛发蓬松软绵的灵兔,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岁饶……!”青凰的声音由远及近。
第12章 一窍不通
岁饶动作一顿,回眸,不等她说什么,青凰便噼里啪啦砸下一大堆话,“五行聚灵阵,要以阵基为底、阵纹为脉……”
许久,
“……听懂了么?”青凰剧烈地呼吸着。
听不懂。岁饶诚实的摇了摇头。
懂了!青凰二话不说,又离开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岁饶莫名,这是怎么了。
青凰才刚进入结界,边辞便感知到了,他侧目,“怎么又回来了。”
它憋闷,“岁饶她没听懂。”
边辞疑惑,这不是很简单的么,他自觉讲的已经很浅显了,旋即反问,“为什么没听懂?”
“不知道!”青凰气呼呼,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没有听懂,尽管它也没听懂。
边辞沉默了下来,他觉得有必要做一顿烤凤凰肉了,没大没小。
察觉到他的视线逐渐变得危险,青凰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吓得羽毛一炸,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见此,他收回了视线,不想再看一眼这只蠢鸟。天天咋咋呼呼的,也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将它留了下来,平添聒噪。
兴许是觉得青凰站在这里太碍眼了,边辞手指在微勾,直接一掷,一枚传音玉牌精准地轮到了它怀中,被它接住了。
青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反复看了传音玉牌和他一眼,觉得不可思议。
本想出生确认是不是它想的那个意思,边辞已经不理会它了。
无奈之下,它只好带着传音玉牌离开去找岁饶的,一个两个的,什么都不说,就让它猜来猜去。
摩挲着《阵法录》书籍封面,边辞略略走神,也不知道那一刻他是冲动还是下意识地决定,居然就这么将传音玉牌给了青凰,让它拿给岁饶。
奇怪!
他捏了捏眉心,不受控的冲动已经是见到对方后第二次出现了。
作为一个喜欢掌控欲极强的人而言,他并不喜欢这种不能控制的感觉。
云水阁,水潭处。
岁饶两只白皙娇嫩的爪子,此刻正抓着灵兔放在怀里不停地揉捏着,脸也直接埋进了对方毛绒绒的肚皮上,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好舒服哇~
灵兔太可爱了,尤其还是这种肉兔,养肥了还能再吃,功效多样。
她在水潭边养了好多个肉兔,兴致一来了,就忍不住上手揉捏,吸兔兔,太上头了,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的了毛绒绒。
没有抵抗力的她,就连床上了抱枕,被子等,都力求软绵好摸。
岁饶玩兔子玩的不亦乐乎,一旁的系统通过灵兔那红通通的眼睛,莫名觉得它很可怜。
毛都被撸的掉了不少,再让她撸下去,是不是就要秃了。
不忍直视地它只能装作看不到。
想到岁饶还有课业没有完成,系统无声叹息,是它没用,没有让它家饶饶体会上拥有的系统的快乐,连辅导个课业都不行。
就这它自怨自艾地时候,青凰又回来了,它将一枚传音玉牌放到了岁饶身旁,“这是主人让我给你的。”
“嗯。……嗯?!”岁饶侧目,眼带惊讶。
“为什么?”
青凰暼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因为我去找主人帮忙了。”辅导课业。
感谢它吧,如果不是它,可能她都没有这个福气。
它骄傲地停了停胸膛,好人好事又做了一件,不愧是它。
还不待岁饶出声,岁饶坐着的地方旁边,传音玉牌突然亮了,发出了淡淡的白光。
系统提醒,“岁饶,亮了。”
青凰则是推了推她。
岁饶漫不经心地撸兔子,她在扒拉灵兔的小尾巴,别看它尾巴就那么一坨坨的,一拉才知道还挺长的。
一拉一放,灵兔那犹如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的羞愤眼神,让她觉得有趣又生动。
心神被吸引的岁饶自然是没注意到传音玉牌的动静,还是被系统和青凰给提醒才回过神来。
顺势接了一句话,“哦,亮就亮吧……”
几秒后,水潭周围回荡着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
“……亮了什么?!”
青凰沉默,不想回答她。
岁饶愣了愣片刻后,撸兔子的手突然一抓紧,兔子的毛被她抓得死死地,整个灵兔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岁饶可没心思管这些,只见她惊叫道:“什么!传音玉牌~~”
声音被吓的说道“牌”字的时候都变调了。
眼见着传音玉牌散发出来的光芒越来越旺盛,青凰也急了,岁饶怎么回事儿,磨磨唧唧的,它的主人耐心可不多。
岁饶急着去拿玉牌,又惊觉现在抱着灵兔腾不开手。
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是啥灵兔呢,白吸了这么多年的灵气,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看来就应该被做成麻辣兔头。
紧张着紧张着,岁饶不小心就手滑地把怀里剧烈挣扎的灵兔,直接就是顺溜地后一抛。
灵兔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如同流星一样坠入了水潭中间,本来就蓬松柔软的兔毛一下子就炸开了,像是吸饱了水的毛球,漂浮在水中。
第12章 一窍不通
系统:“... ...”
青凰:“……”
灵兔:“... ...”
我们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岁饶反复酝酿了一下情绪,强自镇定了下来,才巍巍颤颤的点开了传音玉牌。
“怎么这么久才接通。”
没等岁饶开口,传音玉牌就传过来一道男音,音调一如既往的冷淡,凌凌动听。
边辞耐心确实不好,岁饶是让他等过最久的人,不知为何,他就是出奇地没有烦躁,反而能够安静的等待了许久,知道对面传来了她的声音。
想来是这些年的修身养性起了作用吧。他下意识地把原因归功于此。
况且,她与天道预警息息相关。
想到这里,他眸色暗沉了下来。
“你在听么?”岁饶一开始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架不住她能扯,生生围绕着对方上次助她度雷劫的事情表达的感激。
兴许是久久不见对方,回应,她没忍住轻声询问一声。
同时,眉头微皱,难道对方是觉得她过于聒噪?还是对话题没有兴趣?
回过神来的边辞,“嗯”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在。
极富音质的一个字,明明很简短,可透过传音玉牌清晰的传入岁饶的耳朵时,却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的心一颤,白玉般的耳朵慢慢地染上了红,清透如玛瑙。
怎么会有人这么和她的心意,头从到脚,就连头发丝,都让她心动。
没眼看的系统懒得理会她发春。
青凰不明所以,岁饶的脸怎么红的跟个猴屁股一样,就连声音也和往常不大像,造作的不行,它听着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想在听下去,它飞走了。
边辞没有和她纠结太多上次的事情,他直入主题,“你可有哪里不会?”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书。
闻言,岁饶笑容一僵,哪里不会?她哪里都不会!
连个寒暄都没有,直接就提起了她最讨厌的阵法课业,真是个直男。
“……我觉得你可以从头再讲一遍。”岁饶斟酌片刻,如是开口道。
“……”
对面沉默了好久。
岁饶也很尴尬,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蠢钝不堪的形象。
在她说出口后,边辞都不用琢磨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她对于阵法是真的一窍不通。
他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不懂?!
从未被翻看过的《阵法录》被他拿了过来,翻了两三页,见里面的内容确实是熟悉的。
岁饶是怎么学的。
岁饶如果知道他的疑惑,一定会冷笑的说,睡过去学的。
她真的对阵法不感兴趣,但还是要辅修,不学不行。
每次夫子一讲课,周公便召唤她去了。
也不怪她吧,夫子长的太国泰民安了,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一时没忍住就……
这也导致了,岁饶每一节阵法课都是睡过去的,课上完全叫不醒她,可奇怪的是,下课时间一到,她就自动醒来了。
多次下来,夫子都懒得理她了,只要不影响他授课就行。
边辞对岁饶上课的水分有所怀疑:就算难也不应该连第一页都没看懂,这已经是入门的初级水平了,都不用带脑子的。
他也是如实问的。
见对面的岁饶一直讷讷不语,边辞了悟。
他觉得有必要给她补一下知识,就先从她的课业开始吧。
“这一页主要是讲五行聚灵阵。聚灵阵,有名为天地聚灵阵。以阵基为底、阵纹为脉、阵石为源、阵旗为眼,将灵气汇于阵基之中。聚灵阵种类繁多,你现在所习的是最为简单的一种... ...”
他也不多讲,就将五行聚灵阵的所有基础内容给她恶补了一番。
几柱香后。
“听懂了么?”边辞温声询问。
岁饶咬着食指,我能说没听懂么?
说实话,对方授课能力非常高,不仅说话幽默风趣,对于阵法的理解也很好深,一些难而复杂、晦涩难懂的句子都被他三言两语讲得浅显易懂,使人听了茅塞顿开,恨不得一直听下去。
但那不包括岁饶啊, 她连阵法最基础的入门知识都没学明白。
哪怕边辞再有本事,课讲得再好,岁饶没有底子,身边有大能尽心传授都是白搭,她听都听不懂,云里来雾里去的。
尽管对方讲的已经是最基础的了,她还是听不懂。
边辞也没想到她的基础薄弱到这种程度,一见对面习惯性的沉默着,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了。
哦,小姑娘一句都没听懂。
虽然知道有对方的原因,他心里还是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他真讲的很差劲?
如果岁饶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谦虚的摆摆手:害,你没错,错的只是你对我太高看了。
边辞仔细的回忆着以前对他人那只言片语的点拨,哪个不是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更有直接当场突破的。
这就更不应该了,别人只听了他几句话就明白的透透彻彻的了,没道理自己给岁饶讲了半天,岁饶一句都听不懂。
除非... ...
除非她连最基本的阵法知识都没有搞懂,不然不会如此。
边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你阵法基础知识记得多少?”
岁饶讪讪一笑,比了一比两个小食指,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又放了下来,“大概……也是……不太多的... ...”
嗯,明白了。边辞在听完岁饶的话后,顷刻间神色更为冷淡。
感情都没认真上过课。
边辞从来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术法是难的,别人看了半天都看不懂的东西,他只需要看几眼,基本上就了解的透透彻彻,甚至还能够举一反三。
当年别人问他的问题高深晦涩,可他还是觉得浅显不已,他不过点拨了几句,他人便茅塞顿开。
当然,他愿意指教也是在心情稍稍愉悦的时候,所以旁人求他指点可谓是难上加难。
边辞也没有想到,千年后,他直接就在岁饶这里遭遇于人生第一次挫折。
他不知道的是,以后还会有无数次,岁饶用自己来证明,有些人,你是永远都教不会的...
边辞第一次如此耐心地教一个人,还是如此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术法,对方没领悟就算了,居然还完全听不懂。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也来脾气了,就算是一块朽木,他就算是硬掰也要掰到她学会阵法为止,他就不信了,一个岁饶都教不好。
不过瞬息之间,他就做出了决定:“你以后的阵法课我来教,从头学起,从明晚开始。”
说完,就切断了传音玉牌,看来是被岁饶气的不轻了。
对着黯淡下来的传音玉牌,岁饶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是来和他增进感情的,不是来给自己找个夫子来补习,然后偷偷惊艳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