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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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边辞的身份
边辞的变化很细微,但岁饶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眼神探寻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注意到她眼底的担忧,边辞敛了敛神色,安抚她:“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不过我需要先回去一趟。”
听到他说不是什么大事,岁饶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眼神亮了亮,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但边辞回去,就是好事,那自己不就是可以休息了?
看出她想法后,边辞但笑不语,不过倒也没有拆穿。
难为她了,这段时间被压的那么狠。算了,就先放她一马的。
边辞细细的叮嘱道:“不许在水里泡太久,你的身体受不住。”
“嗯嗯!”
岁饶一个劲的狂点着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乖巧的不行。
见状,边辞倒也没说什么,就径直离开了。
转身的刹那,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伐之色。
*
灵御山结界外。
“弟子赤霄,求见老祖!”
一个老者在结界外恭恭敬敬地对着结界行礼。
如果是天极宗的弟子看了,肯定能认得出来,这不就是他们的掌门赤霄道人。
赤霄话音刚落,他面前的结界就打开了,他面上一喜,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灵御山属于天极宗后山,乃是宗门内灵气的最佳汇聚地。
可也因为灵气太浓郁了,一般人居住不得,如果像边辞这样呆下去,用不了半年,直接就因为过于充裕的灵气爆体而亡。
作为后山禁地,也是边辞的隐居之地,一般没有边辞的允许,是不能进的。
如果强行闯入,直接就会被结界直接绞杀,哪怕这个人是一位境界过高的大能。
上一次岁饶能进完全是托了青凰的福,要不是青凰脑抽了,岁饶可能一辈子都不清楚灵御山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尽管她现在也不清楚。
现在能被边辞允许进入的也就天极宗的历代掌门了。
赤霄道人也很疑惑,按照以前,自己还没到来之时,边辞就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怎么这一次来了,反倒是没有看到宫殿上的人影。
疑惑不已的赤霄忍不住看向了一旁趴在地上的青凰,眼带询问。
青凰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又无趣地收回了视线,即使它心里知道真相,却完全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
笑话,它现在都不经常能看到边辞,凭什么赤霄一来就想见到边辞,是不是白日梦做太多了。
自从边辞决定手把手、面对面的亲自教岁饶后,基本上每天都是和岁饶待在一起的。
有时候懒得来回走了,就在岁饶那边的空房间上休息,俨然成了他另一个更为中意的家。
如非必要,他都不准备再回来。
就青凰来看,边辞已经被岁饶那个小妖精给迷的神魂颠倒了,哪还记得自己曾经有一个家?更不会记得家里还有一个独守空房的小宠物。
关键是去的时候都不知道带上它。
想到它已经很久没有被岁饶投喂了,青凰在心里很是无能狂怒,但在看到边辞的那一瞬间,整个鸟就一个激灵,动都不敢动,怂的不行。
别说是在心里骂边辞了,它想都不敢想,脑袋直接垂在地上了。
也不能怪它,边辞的淫威让它从来就没有硬气过一回。
赤霄道人一眼望过去,就看到自家老祖负手而来,步履从容,优雅矜贵。
“弟子赤霄拜见老祖!”
他当即弯腰对着边辞行了一个礼,心里激动的同时,却也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喘。
边辞的气息太凛然了,一举一动之间哪怕雍容随和,却又不怒自威,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杀伐之气,有如实质。
说句实话,他的存在,就是能让人下意识的臣服,仿若他就是天下的主宰,不可违抗。
也因此,哪怕边辞避世多年,仍让人不敢轻视天极宗半分。哪怕是强悍如赤霄,在他的面前也什么都不是,只有低伏做小的份。
边辞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
旋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有什么事?”
闻言,赤霄的神情立刻就严肃了下来,“启禀老祖,弟子昨夜突然发现,封印魔祖的结界有了异动。”
本来昨夜赤霄正准备处理一下宗门事务,突然之间发现感知魔祖封印的水镜发生了剧烈的灵力波动。
他惊的立刻就探查,发现原来边辞封印魔祖的结界有了一些松动。
赤霄急急忙忙地与长老们讨论了一夜,最后决定上报给边辞。事关重大,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宗门事务了,也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好的事情,一着不慎,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边辞闻言,眸光暗了暗。
这封印明年上是封印魔祖,实则是封印魔祖体内的浊气。
对于边辞而言,魔祖他完全就看不上,可问题是他体内有浊气。这浊气一旦泄露出来,不仅是对修仙界,就是对凡间都会是致命的影响。
哪怕是仙界,可能也是一样的状况,不知道为什么,边辞的脑海中就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第18章 边辞的身份
但消除浊气的四方宝物散落于世间,难以寻找,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为今之计,就是封印在魔祖身体内,所以这也是边辞明明有能力却不杀魔祖的原因。
而他的师尊就是在浊气之中丧生的,临死之际,就是嘱托边辞一定要想法设法的镇压浊气。
避免其为祸四方,其实就算是没有他师尊的嘱托,边辞也会这么做。这也就是他迟迟没有飞升的原因。
从他诞生于这个世界伊始,就天生带有一个明晰的责任,那就是守卫好世间的秩序和规则。仿佛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这个观念可谓是深入骨髓,每每他想探查一番,总是无疾而终。
边辞默了默,开口道:“无妨,魔祖体内以被我下了禁制,只要浊气不外泄,他出不来。除非... ...”
他的眼神一冷,杀意释放。
除非拥有魔祖的血脉的人去打开封印,否则封印不会松动。
赤霄听到这个“除非”,立刻就领会了边辞的未尽之意,平素和蔼的眼神中此刻也是一片狠辣。
边辞继续吩咐道:“此事暂时先不要管,顺其自然,顺便将那一位身负魔祖血脉的人给引出来。”
“遵命!”赤霄赞同的回道。
“不日我将再次开启探灵灯,全力寻找四件至宝的下落。”边辞接着说。
“老祖,不可!”
赤霄闻言即刻神色大变,坚决地反对。
上一次老祖就是为了寻找至宝下落,整个人才会遭遇极大的反噬,只能在灵御山养伤。
毕竟是天道用来消除浊气的至宝,而且至宝还被沾染上了不少浊气,气息多多少少是被污染了的,要想寻找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当今能寻找到至宝的,也唯有探灵灯。
探灵灯使用者必须拥有极强的灵力和神识,使用过程中,要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灵力,不可中断。
在这个过程中,但凡使用者实力不够,可能还没能得出结果,就已经被吸干灵力而死。
实力越强大者,找寻到的几率也很大,相应的,所遭受的反噬也是相应的。
有得必有失,所以但凡非必要非必须,走投无路,没有那一个修士会选择使用探灵灯。
而当今能使用探灵灯者,不过十之一二。哪怕强大如边辞,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反噬。
他多年一直镇守灵御山,除了避世之外,更多的是为了镇压浊气。
当年有一部分外泄的浊气被他师尊镇压于灵御山。
由于当时作为镇压浊气之物的乾元鼎被损坏,封印出现动摇,边辞不得不以己身代为镇压,顺便寻找可代替之物。
本来探灵灯的使用虽然说有一定的难度,但是那是对别人来说的,于边辞而言,虽然也受阻,但影响不大。
上一次因封印再一次动摇,边辞耗费了大量的灵力,稍稍受损。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使用了探灵灯,更是直接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噬。
实力越强者,所受反噬也是成正比的,他的伤势养了很久都没能全部恢复。这才间隔不到多久,就要再次使用,遭受的重创只会成倍累加。
也不难怪赤霄大惊失色。他动了动唇,正要说什么来劝阻边辞,就连边辞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动作中到带着不容置喙的意思。
赤霄无奈,却也没有再劝,老祖做的决定,便是他也动摇不得,只能目含担忧的告退了,不过回去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不行,得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助老祖的,至于那个魔祖血脉,一旦找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为了天下安危,他不允许出现任何不可控的因素。
赤霄眯了眯眼睛,狠辣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又恢复了过来,面色如常,抚了抚长长的白须,看上去一派仙风道骨。
而这边的岁饶也是挂念着边辞,她皱了皱眉,怎么边辞这几天都是一去不回的?这可是往常从没有过的事情。
望着迟迟不见动静的传音玉牌,岁饶也无计可施。
毕竟,从来都是他来找自己的,自己找他,很难。
这么一想,她心里不禁有了些许委屈,认知到现在,他不仅名字没有告诉她,身份来历也没有,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她的任何事情的,不公平!
而且关键是居然不理会她了。
即使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事情不能回复,但是这股沮丧地情绪还是如潮水般蔓延,席卷了她整个人。
岁饶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就在边辞无意识的纵容下,面前变得放松,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和畏惧之情,甚至现在还能无理取闹的埋怨起边辞,带着不自知的亲昵。
正在打坐调息的边辞,注意到了玉牌动静,从静坐中睁开了眼。
脸色带着病态与疲倦,苍白到近乎透明,骨节分明的手却下意识地摩挲着玉牌,清冷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他有必要去见一下岁饶了,这几天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消失,小姑娘应该是生气了。
第18章 边辞的身份
边辞笑了笑,旋即忍不住咳了一声,他敛了敛眉目,笑意散去。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还是先调息好一些,省的她担心。
周身磅礴灵气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在不停的修复着他身体所受的暗伤与心伤。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念想,恢复的速度竟是快了不少,本来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的好转,不过面上看着并不明显,还是苍白。
*
岁饶托着腮神游着,眼神没有焦距,平日看上去精气十足的人现在蔫蔫的,跟朵被雨打过的花一般,无精打采的。
边辞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脚步不禁顿了顿。
一旁的岁饶注意到了动静,随意的侧了侧脸了了一眼,旋即视线一凝,这不是她刚才一直在念叨的人么,说曹操曹操到。
本来百无聊赖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暗淡的瞳孔也迸发出了明亮的光芒,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艳光四射,活力十足。
很是活泼。
见此,哪怕是一向冷硬惯了的边辞,心尖都忍不住微软。
岁饶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边辞面前,看着他忍不住鼻头一酸,猛地揪住了边辞的袖子,死活不放手,白皙青葱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都不理我。”说着她还小小的哽咽了一下。
哪怕知道边辞可能是有事抽不开身,理智上她应该明白的,可情感上却不是。那时候见边辞没有理她,她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整个人无助又彷徨。
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边辞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或许,对于他,自己并不只是肤浅的喜欢他的皮相,大抵是动心了。
见色起意,又在相处中日久生情。
一股难言的悸动在岁饶心房悄然滋生,这对她来说既陌生又不可思议,不过她并不排斥。
虽然没有谈恋爱过,还搞不懂自己对于他到底是不是喜欢,但这不妨碍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很重要。
如果有过来人知晓岁饶的心声,肯定会一脸了然,意味深长的“哦”一声:情窦初开么……理解理解。
边辞见她皱着小脸,觉得好笑又好气。
他轻轻地带着岁饶往一旁的座位走去,然后将岁饶按着坐回了原位。
“最近出了一点事儿,我忙起来忘了,是我不好,不知道岁饶小姐能不能原谅我?”
面对岁饶的指责,边辞并没有生气,反而温声细语地跟她道着歉。
男子略带苍白的如玉面容上带着一股认真劲儿,幽深的眸子除了平日的清冷之外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紧张,仿佛是害怕岁饶不原谅他。
岁饶望着这样的边辞,有一阵的恍惚,自己是不是和边辞角色互换了,感觉应该紧张的是她才对。
而且这也不是边辞该有的情绪,紧张?可能是她看错了吧。
她完全没有想到边辞会跟她道歉,也完全没有想过语气会这么温柔。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脑子清醒过来后,心里也是有点发虚的,不应该轻易的生气。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边辞问知道岁饶顶多是无理取闹罢了,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赔礼着道歉,完全没有半点架子。
岁饶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脏中那股涩然的情绪又一次上涌,比刚才还要猛烈。
心跳声在跳动着,不快,不剧烈,甚至可以说是缓慢的,可却非常的有力。
有力到了,岁饶看着边辞眸子里倒映的自己,耳边全身自己的心跳声,厚重,有力!
岁饶抽了抽鼻子,别扭着侧了一下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阳光撒在她的脸颊上,本就细腻无暇的玉肌也被照射的明润生辉。
边辞与她靠的很近,近到能看清她莹润脸颊上细碎的小绒毛。他一直知道岁饶很美,但是却没有现在感受的那么直观。
容貌是天生的,或美或丑,他对于旁人生的是美还是丑都不是很在意,甚至没什么感觉。
可是到了岁饶,他就发现,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会长,每一处看着都很漂亮,当然,也很可爱!哪怕是乱发小脾气时候。
明明岁饶是个很性格活泼到矫情的人,边辞却还是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岁月静好,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挺好的。
不知不觉间,他眼底盛满了自己都不自知的笑意,不过旋即又敛了敛,该说的还是要说:“岁饶,可能这段时间我不能来找你了。”
岁饶惊讶极了,水润光泽的眸子直直地看向了他,水润的红唇被贝齿轻咬,出现了一道痕迹,“为什么?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这次的她是真的伤心了,只见她眼眶一红,眼泪流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跟珍珠似的。
哭的梨花带雨,如雨簌簌而下。
边辞那一刻都感觉他好像很过分。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正在抛对人家小姑娘始乱终弃的感觉,怪怪的。
第18章 边辞的身份
“别哭了,不是,绝对不是!”
边辞拿出帕子轻柔又小心地给岁饶擦着泪水,莫名之中就产生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那你为什么一下子消失这么久?”岁饶泪汪汪的眼珠子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他,仿佛不给一个说法,她就不同意。
他彻底被她打败了,算了,说就说了吧,只要别哭就好,他真的招架不住!
“那好,你先别哭,我告诉你原因,行不行?”边辞将岁饶脸上的泪水擦干后,略微无奈的看着她。
岁饶立刻就止住了哭泣,眼尾还带着哭泣过后的微微泛红的痕迹,整个人虽然还有些抽泣,但好歹是不哭了。
边辞稍稍紧绷的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直接跟她说了。
至于这事关宗门甚至天下的重大秘密,边辞也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反正岁饶也不是外人。
嗯……这怎么能是外人呢。
他可是教过她的。
边辞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前面的一大笔烂账,索性就挑着重点说,“你可知浊气和四大至宝?”
岁饶摇了摇头,她不知道。
不过她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所以,你最近是为了寻找至宝的下落呀,那你的伤要不要紧啊?”
眼见边辞脸色略微苍白,她眼神中的担忧与关心都快溢出来了。
“无事。”边辞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并不想让他担心。
接着回答她方才的话,“没错,消除浊气的必须要用的四大至宝,分别是乾坤鼎、溯灵珠、唤魂铃还有诛魔剑。四者缺一不可……”
他目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乾坤为两仪,乾为天,坤为地鼎,象征着天地,起镇守天地四方的作用。所以乾坤鼎可以说是是镇压浊气最厉害的武器。
乾坤鼎有两个,分别是子母鼎,其中子鼎曾被边辞的师尊用来镇压灵御山的浊气,不过已损毁。子母子母,母鼎的威力才是最大的,子鼎的产生不过是因为母鼎的需求。一个子鼎损坏了,母鼎就会感应到,从而孕育出下一个新的子鼎不过是时间略漫长罢了。
溯灵珠,回溯过往的灵宝,世间万物所以往的过往,在它这里都有记录,更甚者能够回溯时空。按岁饶来说,就想她上一辈子的互联网,只要你出现过,它都会有记忆,不过开启者无不是修仙大能。
前者本来做到的就凤毛麟角了,后者可以说是没有,因为后者不仅需要有十分强大的实力,还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开启,回去后要从头再来,还没有前世的记忆,没有前世的记忆和实力,兜兜转转,还是按照原来的人生轨迹来发展。
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所以,回溯时空就相当于回溯了个寂寞,但凡不是脑子有坑的人,都不会去干这一些蠢事。没有谁有那个毅力说放下就能放下现在打拼来的权势和实力,从头再来,而且还是去干一件一早就知道结果是,百分百失败的事情。
如果说还有谁是能运用至宝全身而退的,也唯有天道了,毕竟是天道规则下创造出来的东西,能操控的也唯有其法则之力。
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难不成众人还能去求天道?天道不一个天雷将他们劈得身死道消就不错了。
唤魂铃,顾名思义唤魂,只要是没有身死道消,无论是谁的神魂散落到何处,哪怕是异世界,都能够找回来。
诛魔剑,也是顾名思义:诛魔。在四件至宝中对付最具有杀伤力,只要是阴秽邪祟的它都能消除,神鬼莫犯。浊气作为一种危险的邪物,自然也在其中。
眼下四件至宝由于浊气的混淆,已经难以确定其具体方位。
如果在有心人的故意之下,被浊气沾染后,它们的功能就会由极好的一面转化为极恶的相反一面,加速浊气的蔓延。
目前最有动机,最想要做到这个的,就是魔祖。
作为浊气的载体,他可以说是完全不受浊气的侵害,但由于他本体被封,活动也就很受限制,只能依靠拥有自己血脉的人来执行。
岁饶听了后,感觉自己吃了一个惊天大瓜,太劲爆了,保真保熟的那种。
我是不是不该听啊?
这时候她该听的都听完了,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的,这时候说什么都迟了。
作为一个走在八卦前沿的弄潮儿,没想到这个吃得瓜大到她恨不得回到刚才,死命地扇自己一巴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岁饶心里毛毛的,一见边辞看过来,一刻就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岁饶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刻就会杀人灭口。
边辞愣了一愣,眼神透着一丝古怪。
她那个脑袋瓜子都脑补到了什么,要是平时学习脑子有这么灵光,他都要谢天谢地了。
边辞“嗯”了一声。
岁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疑惑的问道,“可是这和你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么?”
做这种事情的不都是宗门大佬么,他操心什么。
边辞闻言,挑了挑眉,总算是问到重点了,这真是迟钝。
他笑了,“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岁饶不明白两者有什么联系,不过还是诚实的点头,“嗯。”
就是这样,真不实诚,他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她有必要也知道。
这么想着,她耳朵都竖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边辞好笑地伸出食指,抵在她额头将她凑过来的脑袋给轻轻退远了一些。
“所以你叫什么?”岁饶迫不及待的询问。
因他给自己的那枚传音玉牌上刻有一个辞字,所以她只知道他名字中应该也有一个辞字,但全名叫什么她是不清楚的。
他倒也没打算隐瞒,“我叫边辞。”
“边辞……”岁饶没反应过来,默默念着他的名字,旋即笑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你的也不错。”他莞尔,这么多年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叫他的名字了,现在听着还挺新奇的。
“那你现在伤势真的不要紧么?”正经事问完了,又知道了名字,岁饶又关心起了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下。
“还行吧。对了,就算我最近不能来寻你,你也不可懈怠。”边辞的回答模棱两可,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一听到这个,岁饶果然忘记了刚才关注的重点,整个人又跟一朵雨打娇花一样,蔫蔫的。
见岁饶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边辞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即便是这样,在边辞要离开的时候,岁饶还是一脸期期艾艾的看着他,恨不得上演十八相送。
见她戏精上身,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本来此种氛围中该伤感的,被她这么一搅和,他莫名又想起了过去的场景。
上次岁饶留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了,看了一眼岁饶,边辞难得的冷酷,二话不说就要转身离开。
岁饶一把抓住他,气急败坏,“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边辞垂眸,想把袖子别出来,确实不会,但是会让自己有心理阴影。
她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还是气不过,不过倒也顺了他的意,放过了他多灾多难的袖子,“算了,你走吧。”
边辞此刻倒是不怎么想走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轻扯了回来,“开玩笑而已,别当真。”
见岁饶不情不愿的,他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一枝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花,却带着说不上来的好看。
没等她回过神,那枝花便被边辞斜插在了岁饶的发髻上,人比花娇。
没有方才的颓丧了。边辞满意地欣赏着。
“怎么样?”岁饶看不到,生怕自己戴着不好看,忍不住就想摸一摸,却被他捉住了手,制止了。
下一刻,边辞便幻化出了一个小水镜,让她揽镜自照。
“如何?”眼见着岁饶眼中迸发出惊艳,边辞问道。
岁饶端详着,“还真不错。”
见他还在,她不好意思过于臭美,旋即嗔道,“你不是有事情么,还是快回去吧!”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岁饶。边辞笑笑,便离开了。
等人走了,她又接着欣赏了许久,别说,边辞这审美水平还真高,她喜欢的不行。
边辞……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岁饶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
突然间,脑海中出现了当初黎空给他们看的史册,里面似乎出现了这么个名字,“天极宗的老祖似乎也叫边辞?!”
她吓得手一滑,手中的水镜跌落,碰到地面后破碎成了无数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