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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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别怕我:给你扎蝴蝶结
关于沈轻蕊的事情,至今都还在岁饶脑子回旋,令她想起来都觉得要眩晕过去。
女主不是就和男主师尊虐恋情深么,怎么突然间画风一变,柔弱小白花成了有毒的霸王花,身上似乎还披有马甲。
对于沈轻蕊,岁饶心情一向是复杂的,彼此平日里是不大对付,可终归是同门,是一个师尊门下的弟子,小事牵扯不断,大事也倒也理智,彼此都没有给对方下死手,反而能够在危急关头互帮互助。
边辞边下棋,边看她神色凝重在原地打圈,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无奈摇了摇头,执起一枚黑子往棋盘上一处落下,想知道什么,问他这个当事人不是更快?
“啪嗒”一声,不轻不重,却有力挽狂澜之力,将本被白子围攻的节节败退的局面给扭转过来,处于弱势的黑子转瞬间有了决定生死地权利。
也是刚才的落子声,将岁饶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她停下脚步,朝边辞看了过去,见他气定神闲地观察着棋局,一举一动皆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一眼都没朝她这边看过一眼,漠然置之。
如果不是对方刚才那有意为之的落子声,岁饶可能还真就相信了。
幼稚!岁饶在心里批驳了他一番,不就是想等她去询问么。
话虽然这么说,她笑了笑,清浅的笑意在脸上绽开,将她眉眼间都染上了纯美平和,不过片刻,本就浅淡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不见。
在知道边辞身份后,岁饶第一反应是惊慌,她一直都知道他绝非寂籍无名之辈,就算对方身份再优越,也自信不会超过她多少,岁家在修仙界中也不乏名气。
可如果是与天极宗老祖这个名号相比,岁家是远远不够看,甚至放眼整个天衍大陆,也没有哪个家族的地位能够及得上他。
知晓自己招惹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岁饶不是不恐慌,她也没有想到隐居避世的老祖看上去居然如此年轻,在对他身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一见钟情。
要是当初知道他的身份,岁饶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逾矩冒犯,想到认识以来她对边辞甩过的脸色十个手指头都数不下,包括知道他身份后,冒犯的也不少,这么一想,只觉得眼前一黑。
岁饶脸色青白交错,很是精彩,她的反应某些时候一向是很迟钝,在知晓边辞身份的后也没什么感觉,该怎么样便怎么样,过了一段日子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便如同她现在这般,既想靠近又有所顾忌,不是不知道自己矫情,可她这个人就是这样。
岁饶沉思,也不知道现在向他赔礼道歉还行不行。
边辞见她迟迟不动,手夹着一枚棋子往棋盘边缘处轻敲几下,不论是棋盘还是棋子,皆为暖玉制成,两两相击,发出了比方才落子更大的声音。
“愣着做什么。”由于是坐的一方,他微微抬头,看向不远处樱树下伫立的岁饶,目光清浅。
岁饶寻声而望。
薄薄的日光散下,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泽,袍袖处绣着几朵冷梅,为其染上清冷之色,使得日光并没有发挥柔和的作用,反而误打误撞为其又增添了几分漠然。
处于暖光中,却游离于暖光之外,有如高山皑皑白雪,仅凭几缕平凡的日光是融化不了的。
岁饶不禁心下沮丧,她好像也没有这个本事让对方喜欢上自己,这是一个很悲剧的现实。
心里的难过多如潮水,几乎将她整个人溺毙其中,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她依言走近,坐到了一个离边辞相对选的位置,安静又沉默,完全不像平日撒娇折腾的性子。
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边辞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本想叫她坐近一些,却又在触及她忐忑的眼神时,放弃了。
“你在怕我。”明明是疑问的话,偏偏他的口吻中带着笃定,眼睛骗不了人。
“没有……”岁饶下意识地反驳,心里却不大有底气。
边辞垂眸看向被她双手揉地不成样子的裙摆,不信,“是么?”小骗子!
岁饶被这两个字反问的心里一阵紧张,紧绷着的神经本就敏感,此刻见他口吻凉薄,更大的不安在心里酝酿,生怕他计较以前自己对他的冒犯。
“老祖!我当初不是故意闯入您的隐居之所的,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你也是我的不对,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岁饶此前的种种冒犯,今后我一定不再随意出现在你面前!”岁饶说完后便垂下头等待宣判,她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哪里还会有这桩麻烦事,别说冒犯,没把他当祖宗供着每天烧三柱香就不错了。
边辞见她一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模样,一贯冷淡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渝。
他避而不答,反而冷声道,“为什么突然这么称呼我?”
想来是心情不好,话里的温度就想是夹带霜雪,寒冷又刺骨。
岁饶的行为倒是知道分寸了,可与礼貌而来的却是疏离和客套,无形之中将彼此之间培养出的默契和亲密都拉得极远,熟悉而又陌生,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第23章 别怕我:给你扎蝴蝶结
她被问的一怔,哪有什么为什么。
“你是天极宗老祖,我自然该这样称呼你。”岁饶选择诚实回答。
“这样么……”边辞沉吟,后又干脆地道,“可我不喜欢!”
黝黑的眸子宛如最深邃的黑洞,一眼望进人心。
“啊……?”岁饶现在脑子一愣一愣的,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边辞不给她反应回来的机会,“你我一开始便是以朋友身份相交,没道理知道我的身份后便如此疏远,你说是也不是。”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引诱,想让她同意自己的想法。
岁饶一向是对他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见他凝视着自己,眼中俱是平和。
低沉醇厚的声音是最有力的钩子,顺着风不停地转进耳朵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心弦。
岁饶的手心冒着汗,脑袋乱哄哄的,每看对方一眼,她的心跳就加重一分,眨了眨眼睛,不确定,“是吧……”
茫然的神情映入边辞眼底,“所以你并不用在意我现在的身份,以往我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他语气温温。
“嗯。”岁饶都不知道他后面都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胡乱点头。
“所以……以后唤我边辞便好。”他笑看着她。
“嗯…”岁饶点头后突然又剧烈摇头,“不行不行!”
回过神来了?边辞一挑眉。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落在袖袍上的樱花,动作缓慢优雅。
“于理不合。”岁饶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烂借口。
“于理不合……”边辞停下捡花的动作,唇齿间缓慢的咀嚼这个词,心下只觉得好笑,现在她才说于理不合,是不是太晚了。
触及对方戏谑的视线,岁饶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显然也是心虚。
见她不语,边辞的笑意倒是收敛了不少,“名字是我的,我愿意让你如此称呼有关其他人什么事情。于理不合?岁饶,你觉得不心虚么?
对方语带讽刺,也不知是笑话她心口不一,还是在陈述事实。
岁饶觉得还是不和他掰扯过多为好,认真细究下来,她也站不住脚,只能敷衍着,“对对对!你说这么叫就这么叫。”
边辞睨了一眼,见她面上不以为意,突然提出了一个突兀的要求,“你唤一下我名字。”
“嗯?”岁饶不明所以,这是干什么?
“不是说随便我么,你不亲身躬行一番,让我怎么信你是真心的,而非敷衍我。”边辞语气淡淡。
要不是见他神情从容,岁饶还以为他被什么人给夺舍了,怎么会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但是一想他的实力,又觉得他不夺舍别人便好了,还别人夺舍他,可能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不叫行不行。”哪有叫人的名字这么正式的,她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叫不出口。
边辞摇头,不行。
岁饶觉得很别扭,叫不出口,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突然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双眼,“闭上眼睛。”
她语气羞涩。
“好。”微凉的触感让边辞睫毛不自觉的颤动着,不过还是没有拂了她的话,顺从的闭上了双眼。
长长的睫毛随着他闭眼的动作,又一次划过了岁饶的掌心,轻轻痒痒,令她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一下。
边辞的眼睛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和压迫感,不管是谁和他对视,都有种被一眼看破灵魂,无处躲藏感觉,就好像是赤裸裸地站在阳光底下,一切阴暗面无处遁形。
当被她覆盖住双眸之后,他周身的冷冽似乎也有所减退,让岁饶莫名多了直视着他的勇气。
垂下眼帘,盯着他精致的下颌,突然间开口,语气犹疑,“边辞?”
岁饶跪坐在他面前,衣裙堆叠,大部分又落在了边辞身上,和他的衣袍重叠,裙纱更是肆无忌惮地将他的手也笼盖于其中。
两人身高差距不小,便是边辞刻意迁就俯身许多,岁饶抬头仍是吃力,仰头说话的时候,气息俱都扑洒在了他喉咙之处,裙纱下的手指不自觉的颤动着。
“……嗯。”过了几息,他方才低声回应,声带振动下,喉结也在滚动着,回应声不复刚才的清越,更显得低哑。
岁饶是仰头的,一眼便看见了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不知为何,明明是正常的动作行为,可一到边辞身上,就让她有种想凌虐地冲动和快感。
她下意识地凑近,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那一瞬间紧攥起来的双手。
岁饶很好奇这喉结到底是怎么动的,一时间放开了捂着对方双眼的手,反而是动作往下,想要触摸其喉结。
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她的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攥住,力道不松不紧,却也让她没有前进一步的可能。
岁饶一怔,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蠢事,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在她送开捂住自己眼睛的那一瞬间,边辞便豁然睁开双眼,见她如此的大胆,竟想去触摸自己的脖颈处,眉头突突。
第23章 别怕我:给你扎蝴蝶结
脖子是身体最脆弱的一处,没有哪一个修士会任由他人随意触碰,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岁饶的手腕来阻止她更进一步。
本想将她推开,便见她手腕上方,也就是手肘处有一道不轻的伤痕,如果不是衣袖滑落,他都没有注意到。
边辞目光凝视着这道伤痕,直觉得碍眼,语气也不自觉地又冷了一个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岁饶顺着他的视线往伤口处一瞥,瞬间挣脱开他的桎梏,将衣袖滑落下来,遮挡住这个丑陋的伤疤,语气不以为意,“没什么,就是比试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边辞没有说什么,却在下一刻起身,往房里走去。
“你去哪里?”岁饶脸色一变,不会真说不见面就真的不见面吧,她急忙站起身来,想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你等等我!啊……!”不想自己的裙摆太长,又没有整理好,在往前走的时候慌乱之下就踩在了上面,一时间身形不稳,竟是要往下摔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紧张地睁开眼,就对上了边辞无奈的神情。
等她站稳,边辞才松开了圈住她的手臂,语气无奈,“好好走路。”
说完,便又转身。
岁饶一急,却又惧怕再一次摔倒,一时间动作没过脑子,她一把从边辞身后环住了他的劲腰,力道很大,就是不放手,“你去哪里!不准走!”
她语气哽咽中又带着无理取闹,就是不想让对面走。
被身后软软的身子贴过来,边辞身子瞬间不敢动弹,他垂眸看着腰间缠绕着的两条藕臂,动作僵硬,“没有走。你想放开我。”
岁饶不信,仍旧抱的死死的,“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认了死理后,她油盐不进,根本就没听边辞的解释。
意识到跟她是说不通了,边辞只能任由她环着自己不放手,几乎是就这么拖着身上这个挂件往屋里走去。
半挂在他身上的岁饶见他径直往屋内走去,一时语气犹疑,“你想找什么?”
“伤药。”边辞言简意赅,视线一扫,大致知道了药品放在何处。
岁饶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需要了。”
伤她的法器有一个很显着的特点,凡是被伤者伤口痊愈困难,稍稍牵扯都能血流不止,昨晚她简单的包扎过,不想今早伤口又裂开了,疼得她眼泪直流,太受罪了。
岁饶嘴上这么说,完全就是想买边辞面前树立起一个倔强不屈的形象。
边辞把她的脑袋摁了回去,“闭嘴!”
“还有……”他语气一转,“能不能放开我。”
岁饶闻言,很是尴尬地将人放开,早说是来拿伤药啊,她还以为要走了。
她只觉得空气闷得慌,见边辞去寻找伤药,便走出走廊处等待,转悠转悠,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只觉得憋闷,想不通明明她一开始是想赔罪的,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
岁饶端坐下来,神色认真地观察着棋盘上复杂的棋局。
半晌后,神色苦恼,她好像、似乎、真的看不懂。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便见身后伸开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将手中的棋子放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下这里。”
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就圈住了她伶仃的手腕,高大的身躯也从身后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下,显得她很是娇小。
在他凑过来时,岁饶便认出了人,自然也有什么惊吓的反应,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向落子之处,久久不语。
“如何?”只听到他问道。
岁饶又看了看,还是决定放弃,她着实看不出什么玄妙之处,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所以,这代表什么意思?”
只见握着她手腕的手一顿,旋即轻笑了一声,便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她的手腕,而后直起身来,坐到她旁边,“代表你赢了。”
“哦。”岁饶有自知之明,她是真实的学渣。
边辞也不指望她能够懂。
他将岁饶受伤的那只手拉过来,轻轻将衣袖往上推,动作细致,没有碰到伤口一分一毫。
随着衣袖推上去,伤口显露了出来,很深的疤痕,在她肤若凝脂的肌肤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美与丑并存,刺激着眼球。
他眉头紧皱,语气中是责怪,“怎么受伤了也不说。”
伤口经过她没轻没重的折腾,又开始渗血了,边辞只能慢慢地将血迹清理干净。
岁饶视线描摹着他认真的眉眼,强忍着手腕的疼痛,“说了又有什么用,又没有人会在意。”
“我在意!”边辞停下擦拭的动作,语气不容置疑,见她神色怔愣,便放缓了语气,尽量不这么冷硬,“至少在我这里,你永远有喊疼得机会。”
许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此种煽情的话,他也有些不自在,见她眼眶通红,又补充道,“我不会不耐烦的。”
说完,便又低头帮她处理伤口,同时借着这个角度去遮掩住眼底的不自然,这样的话是有歧义,也不合时宜的,但他还是选择说出了这番话,也是因为只有这样说,才能更符合他想表达的意思。
第23章 别怕我:给你扎蝴蝶结
岁饶见他眼都未抬,只是专注地看着她手肘处的方寸之地,视线挪都不挪,竟是莫名品出对方身上的不自在。
“噗呲”一声,她笑了出来。
见他处理伤口的动作熟稔,一看便是老手,她心里若有所思,“你好像很会处理伤口呢?”
“以前与人打架,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便也对处理伤口略通一二。”边辞语气平淡。
岁饶闻言,心下对他一阵疼惜,“那你当时不是很疼啊。”
“没事,他们只会比我更疼。”边辞说。
岁饶没明白 ,“什么意思?”
边辞:“我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我受伤的人。”
岁饶的伤口处被他缠绕着白纱一圈又一圈,她摸了摸,又被他的手轻推开,“你不是实力一直是同辈之中最厉害的么,怎么还会受伤。”
闻言,边辞动作未停,不过眼神古怪,“谁告诉你,我是同辈打架的。”
“不是么?”
“不是。”他摇头,“同辈之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一般是越阶挑战。”
以弱胜强,才有意思不是。想到当初的画面,他眼中划过一丝追忆,“只不过到后来,随着我的实力提升,能让我受伤的人再也没有。”
岁饶:“……”怎么听你口吻还有种独孤求败的寂寞?
“ ……你还是继续包扎吧。”她觉得又被天才给打击到。
收到收尾阶段,岁饶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要求:“我想要一个蝴蝶结的!”
对于她得寸进尺的行为,边辞无能为力,“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呀。”不等他反应过来,岁饶另一只手便拉过他的手,开始指导起来,“你先这样……然后……”
在她的指导下,许久,一只歪歪扭扭地蝴蝶结终于做好了,不怎么好看。
她面带嫌弃,“好丑。”
边辞不以为意,真是得寸进尺惯了。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见他不打算机会自己,岁饶视线转了一圈后,殷勤地倒了杯茶给他:“老祖,您喝茶。”
“说错了。”
“是边辞!边辞!”意识到说错了,她急忙地纠正了称呼。
边辞掸了掸衣袖上灰尘,这才接了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轻抿了一口,“想知道什么?”
“就是关于那天沈轻蕊的事情。”她觉得有戏,朝他又凑近了几分,想知道事情的全貌。
与岁饶好奇的心理不同,边辞姿态闲适地品着茶,特意吊足了她的胃口,眼见她快耐不住了,这才开了尊口。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
沈轻蕊额间的红色花纹是魔祖与其直系血脉特有的,看情况,她的血脉之力应该是一出生就被压制了。
而冰魄草,就是她解除封印最好的选择,无它,冰灵之力属性为冰,但是却生长于灼热的岩浆之上。对于魔族,尤其是血统高贵的魔祖一脉而言,是最好的灵力补给品。
冰岩洞中的炎炎高温给了沈轻蕊一个觉醒的环境,而冰灵之力则是能在她觉醒途中给予源源不断的支撑。
沈轻蕊一个从小就生活贫困,还被下重重禁制的人,她是没有机会知道自己的血脉情况的,更不会知道解开禁制的方式。背后一定有人在诱导着她,可能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魔族身份。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
魔祖被封印后,魔界再无有力统治之人,早已经内乱不已,为了各种的利益,属于魔祖的直系血脉更是被残杀殆尽。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继续留着他们,魔祖一干野心勃勃的魔是没有机会上位的。
权利,就是这么迷人眼。
到了沈轻蕊这一辈,大约是为了防止她的魔祖血脉被发现,从而被赶尽杀绝,其双亲从她一出生,就将她的一身血脉之力被封印了,就是特意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活得更好,可是也被动,但不封印是绝对难有活路。
从小就在正道这一边长大的沈轻蕊,可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是一个魔族。
那个封印也很神奇,不仅能够隐藏沈轻蕊的气息,还能让其像一个普通修士一样正常修炼,完全不担心有人能发现。这也就是沈轻蕊父亲在临终前为什么能够放心的让女儿去天极宗拜师的缘由。
苦于当初应承于沈父的事情,一旦沈轻蕊考核成功,就让她拜入黎空门下,黎空才会在收徒大典上收下了这么个徒弟。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那就是一个徒弟都不收的,自己独来独往多好。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当时边辞和掌门赤霄在探讨魔祖血脉与沈轻蕊事情的时候,赤霄这个大嘴巴,嘚吧嘚吧地说给他听的。
关于沈轻蕊魔祖血脉这件事,边辞和掌门并未打算告知其他人,就是害怕惊动沈轻蕊,还有就是,在边辞的探查下,发现四大至宝的痕迹,几乎都和这个叫沈轻蕊魔祖血脉息息相关。
简单点说,就是沈轻蕊在的地方,都有机会出现至宝,可能她也是奔着至宝去的,诱惑她的幕后之人肯定不会放弃对至宝的寻找。
第23章 别怕我:给你扎蝴蝶结
而对魔祖血脉这么了解,又那么渴望至宝的,其幕后身份不言而喻,也就唯有魔祖一位。
上一次封印动摇,想来是不小心让魔祖的一缕神识逃了出,如果没有四大至宝,魔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这辈子也逃不出来。
大家都清楚,沈轻蕊一定会去找至宝,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时刻盯紧沈轻蕊的一举一动,不要打草惊蛇。
嗯,盯梢这种事情,自然是赤霄干的了,他业务比较熟练。
想当年,赤霄为了抱死对头的一剑之仇,忍辱负重,日常盯梢,最后不仅报了丑仇,还将人家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给挖的明明白白。
岁饶在听得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并不时附和“啊?““哦”“嗯”的,那个小模样,听得津津有味。
八卦倒是很认真,为何修炼上就如此懒散?边辞思来想去,最终归结为:关注点不同。
系统如果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毫不留情地讥笑,什么关注点不同?完全就是脑子跟不上,它都不想给岁饶说好话。
*
黄昏黑夜之间,又是一个轮回。
天色微明间。
“饶饶,饶饶,快醒醒!”
消失许久的系统一脸惊喜地呼唤着沉睡的岁饶,它有事情要告诉她,在它坚持不懈地叫魂下,岁饶成功地被吓醒了。
她摸着心口,起床气非常大:“你是不是有大病?”
甭管有什么大事,强行叫醒沉睡中的人无异于杀人全家,她现在很暴躁,最好系统是真的有事。
“我,,我一激动,就不记得了... ...”系统嗫嚅地回答,整个包子皮都抖了抖,千万不要揍它,虽然它这身皮衣的反弹能力不错。
系统最近非常勤奋的自我升级,这一段时间陷入了漫长的沉睡期,反正按照岁饶的说法,它就是不在了。
升级成功的系统一醒来,发现自从升级后,它的功能不仅变完备了,还能够像正常的系统一样使用。一直希望做一个对这个家有实际性贡献的系统,它高兴坏了。
进入神识空间里正准备打系统的岁饶,也感受到了它掩饰不住的喜悦,怒火一瞬间间就消散了,在看到系统纯粹又渴望她夸奖的大眼睛,心头就是一软。
没有犹豫,她拍了拍系统的头,毫不吝啬自己的鼓励,“咕咕真棒!”
一直等待着岁饶肯定的系统闻言,高兴地蹭着她的裙摆,喋喋不休地和她讲起了自己此次升级的巨大收获。
它现在不仅拥有了全面的技能,还能想一般类型的系统一样,通过发放任务,从而让自己的宿主获得金手指,只是作为最先进的系统,它自然又和一般的系统不在一个档次了。
“比如说,除我之外的其他系统,会收到控制,从而强制宿主完成任务,而我,因为逃逸,哦不,失误,并没有收到主脑控制。其他的系统会有一个明确的副本,与主要的攻略人物,到了我这里,什么类型的任务都有。宫斗文、种田文、官场文、权谋文、耽美文、女强文……应有尽有。最关键的是,不用强制性要求最任务。但要想获得任务奖励,还是得按照完成相应的任务来获取,哪怕是在修仙文频道,你也能去进行其他频道的任务。”
说完,系统得意洋洋地看着岁饶。
岁饶震惊地扯了扯它的包子脸,“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因为我们俩进入的是一个师徒文中,所以我特意将所有类型的修仙文任务给弄了出来。”系统一本正经地打开了页面。
页面这种东西,一般系统是不会让宿主看到的,通常是它们根据情况发布的命令,指挥宿主完成,像咕咕这样子直接就带着宿主一起看的。
嗯,很少有。
岁饶凑到系统旁边,一起查看那些所谓的系统任务,看有哪一些她可以完成的。
【越级挑战一名修士成功,奖励碎月镯×1】
【打脸女主两次,奖励梦魂草×1】
【与爱慕者接吻一柱香,奖励渡劫单×3】
【荣获修仙界第一美人称号,奖励玉髓液×1】
【当场暴饮暴食一天一夜,奖励消食丹×5】
【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当世最强者,获秘境卷轴x3。】
【……】
任务有简单的,也有困难的,有合理的,也有离谱的。
只翻了一页下来,他们发现,岁饶只能完成一个已经完成的,其他的……几乎没有。
【荣获修仙界第一美人称号,奖励玉髓液×1】这一项,是岁饶完成最快的,几乎下一刻,系统就帮她兑换好了。
“嘶!”岁饶碰了碰系统,“你说,这些任务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为什么她都没完成过几个,或者说可以去完成的。
老实人·系统摇头,它也不知道。
“如果我开局就是个乞丐,一定要完成任务才能够获得灵石,我可能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岁饶忿忿不平。
系统顺势点头,又摇头,“倒也不会没有地方住。”
岁饶:“噢,说来听听。”
她斜斜地睨了它一眼,要是说出来的话不好听,那就不能怪她了。
毫无发觉地系统屁颠屁颠地献策:“五柳坡瞎子村鲤鱼桥桥下,不收租金,地广人少,鲤鱼肥美,是为绝佳住处......”
它以前无聊地时候可都打听过了,就怕哪一天岁饶败光了所有的灵石没处去。
“......滚!”岁饶觉得她就是脑子有坑,居然浪费时间和系统这种没脑子的东西谈话。
她手又痒了。
系统很委屈,它觉得觉得岁饶就是莫名其妙,那地方不好么,夜黑风高,既能看星星赏月亮,又能够杀人埋尸,五十米转角处就是丐帮长老的聚集地,消息不要太灵通!
它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而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快到了,难怪对方脾气这么暴躁,理解理解。
如果岁饶知道它此刻在想什么,一顿胖揍是免不了的。
最后,一人一系统一合计,觉得也不用刻意去完成,看情况来吧,如果需要到什么,就斟酌一下做不做任务。
或者在平时的实际发展情况下,系统帮她看看有没有什么任务,能够让在她无知无觉的行动做误打误撞的完成。
“哦对了,饶饶,我刚才检测到了女主身上波动的魔气,这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系统疑惑地看着岁饶。
“不知道。”岁饶也不是很理解,但还是将它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饶饶受苦了!”
系统两手捧着一张香喷喷的脸,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岁饶。
岁饶:……为什么一副担忧的口吻却配上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咕咕你是不是想挨揍。
她手痒的想给它上一节有趣的物理攻击课,快要动手时,突然注意到了到系统身上传来的香味。
“怎么你香味突然之间变得那么浓郁了?”岁饶嗅了嗅,还挺香的。
她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系统闻言,指了指自己,“啊?这说这个呀,这是因为我升级了,所以身上的属于包子的奶香味自然也跟着升级了,浓郁好闻,又恰饭。我还可以变成其他馅料,什么奶黄啊,豆沙啊,猪肉啊,莲蓉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
岁饶听后,很是认真地思索,随后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你要变成一个白馒头,馒头的奶香味更浓郁,我最喜欢了。”
闻言,系统二话不说,便从一个包子变成了一个四方的带有棱角的白馒头。
看到这个新鲜出炉的形象,岁饶心花怒放,整个人直接扑到了等人高的系统身上。
哇,好软乎啊,香味浓郁的岁饶有些饿了,忍不住就张嘴用力的,“嗷呜”地咬了系统一口。
身怀痛感的系统被疼得仰天大喊:“好疼啊,岁饶,你给我松口。有人谋杀包子,哦不,大白馒头了……”
……
闹腾了一会儿,岁饶才放过系统。
走过去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端起来喝了几口后,正准备回去继续睡下去,天色还是太早了。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视线一扫,突然看见另一只杯子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张纸,似乎写有什么东西。
她将杯子拿来,取过了纸张,空白的页面上龙飞凤舞地寥寥写着几个字:别怕我。
看着字迹,只能是边辞趁她没注意的时候留下来的,不然别无他人。
岁饶看后神色错愕,还记得呢?
想起昨日男人动作笨拙地为她系着蝴蝶结,她觉得,自己非凡不怕,似乎还有些得寸进尺了。
所以,她应当是对他喜欢极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不畏惧他的身份呢。
岁饶轻轻地将信纸按在了心口,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