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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第39章 召唤

书名: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字数:4331 更新时间:2025-05-19 09:45:21

岁饶醒来后,便见一向嗜睡的魇兽幼崽此刻正眼巴巴地蹲在床头,垂落在床榻下的尾巴不时摇晃几下。

一见她醒来,便“吱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她默了默,总算是知道刚才脸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都是给它给舔醒的。

她故作生气,捏了捏它垂落在外面的尾巴,“旺财!你要记住了,你是魇兽,不是一只耗子,不要学它叫!”

“你可是我的门面,可不能再如此了!”她总觉得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不过看它那副蠢萌的模样,大抵是没有听懂的,与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还是岁饶忍不住,仰脸扶额,这大概也是报应,带回来一个主子。

魇兽确实听不懂,照旧“吱吱吱”的,一整个房间就它最闹腾,让岁饶有一种错觉,四周似乎多了很多耗子,将她湮灭在其中。

又掐了一把魇兽,拿出一瓶灵露放到了它的爪子上,便打发它离开,这还是边辞留下来的。

正准备打坐修炼时,魇兽却一反常态,死死地抱着灵露瓶“叽里咕噜”地诉说着昨晚的事情。

因为结契缘故,尽管它还不能口吐人言,岁饶却能听懂它在说什么。

“……你是说,昨晚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红色光点,围着你许久后,又消失不见了?”

从它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岁饶的脑子很快就提取出了有用的信息,不过心下微妙,居然会有东西闯进来?

不可能!

她下一刻便推翻了猜想,进来是不可能进来的,有边辞设下的禁制,除非……它本身就一直在房间里。

就是这样!魇兽坐在榻上抱着它的大尾巴,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着,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惊喜,以及对岁饶浓浓的崇拜,主人真是个大聪明!

得到魇兽肯定后,岁饶眸光闪烁不定,红色光点到底是什么?

她拿不准,也不确定,只能去寻找一直没有出声过的系统。

“系统?系统?”她呼叫着系统,却许久不得对方的回应。

就在她以为出什么事的时候,脑海中才弱弱的传来系统的声音,“…我在……”

“滴”的一声,系统重新启动完所有的装置。

自昨晚世界意志有意与岁饶交谈时,它便被对面有意屏蔽了信号,与岁饶断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显然是一直清楚它的存在。

直到一个时辰前,它才恢复正常,那堵将它屏蔽的厚墙突然间消失不见,才得以出来。

系统知道,是世界意志放它出来的不然它可能要一直困在里面。

听了系统的叙述,岁饶的脸色越来越冷,又是世界意志,它到底想干什么!

提起对方,岁饶的心情是好不了,没有系统的帮助,她在许多事情上就很被动,看来世界意志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什么不想害了她,分明巴不得她死!

岁饶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敌在明我在暗,如今修为更是停滞不前,她眸光黯淡,一瞬间复又坚定,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感觉到手中温热温热的,又带着点潮湿,她垂眸便看见魇兽在舔舐着她的手背,兴许是察觉到了主人的低落,它无声安慰。

见岁饶看过来,它还眼神亮晶晶的就夸奖。

岁饶很是动容,手缓缓的伸了过去,看样子是想抚摸它一下。

下一刻,

她一把揪住了魇兽的耳朵,语气不无警告,“岁旺财!下一次不要随便吞了我的梦境,不然就把你丢进小黑屋,不给吃不给喝!”

魇兽身子抖了抖,见她脸色黑黑的,不敢玩闹,只能乖巧的点头,它知道了还不行么。

岁饶揪住它耳朵的力道本就不重,见她脸色回转不少,魇兽瞅准这个空子,立刻抖了抖被揪住的小耳朵,脱离了她的掌控,抱着那瓶灵露跑开了一些距离,确认她不能碰到自己。

她倒也没有阻止。

魇兽若是用吞食她的梦境,她怕哪一天会被有心人利用,届时对她会很是不利。

岁饶轻吐一口浊气,便闭目开始吸收灵气。

棠里位于苍茫海域半空,是为绝佳位置,又以浑厚如海的灵气作为支柱,自然最是不缺灵气。

而海市又正处于棠里中心,更是灵气充沛之处,源源不断的灵气从底下被往下汲取,通过棠里中心的聚灵阵眼,源源不断的往上供给,而这海市,便是灵气汇聚分散之处,它就位于阵眼。

无怪这么多修士宁愿花费巨额财富也要来海市处呆着,增进修为比之他处要来的容易不少,不过也不是什么修士都能来的,没有一定的家底,连门都进不了。

岁饶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尝试着再试一试,丰沛的灵力开始疯狂地涌入了她的身体,本以趋近干涸的丹田陡然被灵力填充,那种感觉似久旱逢甘霖。

虽然现在汲取的灵气对于她的身体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却也足够令人欣喜,至少说明了她身体没有问题,还是可以修炼的。

她心里也惊愕不已,本以为还会是老样子,再多的灵气进入也不能吸收,不想这次又有了不同。

第39章 召唤

困扰多时的问题突然被解决了,怎能不诧异。

不过她却没有停止修炼的打算,不停地运转着周身灵力,巩固着她落下的修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了修炼是多么的好,不禁为过去的懒惰而多有羞愧。

棠里魔族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她不能成为累赘,如此势必会拖累了大家。

……

此时。

棠里另一处——碧云山。

最近,莫名出现在棠里的魔族都在蠢蠢欲动,似乎还是浊气的出现有着莫大的关系,惊动了各大宗门,天极宗作为宗门之首,也是天下表率,去镇压魔族,维护棠里义不容辞。

黎空本带着韩子高和沈轻蕊两人赶往碧云山,才刚到,韩子高便因为宗门一些事情需要到他,又匆匆往回赶。

才刚落地,便碰到了前来支援的温珂,见到黎空,她神色一亮,急忙迎了上去,叫了一声,“师兄!”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她已经很久未见黎空了,突然之间碰到,怎能不令她欢喜!

不过黎空身后的沈轻蕊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只觉得出门时就应该看黄历,没成想还真让这女人逮着耗子了。

呸!她才不是耗子!

沈轻蕊没想到还把自己给骂了进入,脸色又黑了一瞬,怎么自己越来越蠢了,不行!不能自乱阵脚!

不想被温热眼尖地瞥到了,心里暗恨,却又不能做什么。

鉴于上一次的事情,黎空对于这个师妹也是没有好脸色,见她叫住自己,虽然停了下来,不过语气不太好,“你怎么过来了?”

他记得,其他宗门约定出发的时间可是三日后,药谷也是。

温珂闻言,难得正了正神色,没有一味的记挂着刚才的拈酸吃醋,“师尊教导过,凡事皆以天下安危为己任,遇难而出,逢危而救,方是不负道心!”

她虽然心眼小,不过还是懂得是非分寸,“师兄既然都来了,师妹焉能有落后的理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魔族动荡,势必危及修仙界,尤其是在涉及浊气的问题上,如果修仙界都保不住,更谈和儿女情长,只怕是药谷也不复存在。

提及先师,黎空也想起来这位慈善的老者收他们为徒是,最先教育他们的,便是这一句话。

也因此,他看向温珂的眼里多了些温度,赞许道,“师妹有心了。”

温珂笑笑,并没有应声,这不过是她的责任所在罢了,哪里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心情一好,她心态倒是放平和了一些,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沈轻蕊。

对于沈轻蕊,她倒是难得地放下了成见,见她修为尚浅,远不及韩子高,想了想,便将一个护身法器递给了她,“拿着吧,可别到时候受伤,怪罪我了。”

她语气淡淡,不过出发的心是好的,上次是她做的太过了,便当做赔礼了。

黎空也是清楚这一点,才在沈轻蕊询问的目光中,点了头,应允。

倒也没在纠结于先前之事,就算发作业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沈轻蕊倒也不是不明事理,她道了声谢,朝将其接了过来。

三人倒也没有再废话,而是御剑赶往碧云山深处,时间紧迫。

碧云山并不是只有一座大山组成,而是由无数大山拱卫着中间更大的主峰而成,群山围聚,便也被棠里直接成为碧云。

山势险峻,地势错综复杂,还生存着物不计其数的灵兽,妖兽等等,他们经过的时候,要万分小心,不能惊扰到它们,如果它们对此发生暴动,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情。

顾忌太多,他们的速度只能被迫慢了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赶往碧云山深处腹地的途中,目的地早以迎来了一位来客。

正是边辞。

碧云山是浊气的爆发点,他此刻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太多,主要还是将浊气给封印住才是关键。

略略看了一眼,大致确认了情况。

只见他两指合并,瞬间化作了一道利刃,对着张开的左手手掌滑下了深深地一道血痕,一瞬间,金色带着灵力的血液不停地往外溢出。

他的脸色顷刻间便苍白了下去,几近透明,却始终没见他眉头动过一下,痛苦已经是家常便饭,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

以血为引,双手快速结印,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还没有看清楚,便见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原形法阵,散发着和鲜血一样的金光,不停地旋转着,里面的符文带着带着一道道枷锁,只为束缚着什么。

他的手往上一挥,本来直径不足两米的原形法阵突然离开地面,往上上升着,法阵的范围越来越大,上头的阴影直将主峰覆盖住,符文不停地流转着,道道枷锁变大,金色光芒愈发旺盛。

“封!”

时机一到,边辞便将阵法狠狠地往下压,彻底镇住了想要窜逃的浊气。

因着他提前布置了结界,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碧云山突然发生了一次巨大的颤动,力道大的,所有生灵都产生了一个错觉,碧云山是不是要塌了。

不过好在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碧云山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如同有什么不同,那边是灵力变得更加充裕了,之前笼罩在它门头顶上空的窒息感也消失不见。

黎空负手而立,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见封印没有什么松动,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除了此地,还有大大小小被浊气污染过的地方需要去处理干净,不能留下碰到尾巴。

至于魔族这群宵小之辈,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就留给其他人来解决便是,镇压魔族的封印一直才消耗着他的灵力,他没这么多精力去应付。

黎空等人同样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颤动,哪怕是他们,也不得不先停下来,等震动消失后,方能继续前行。

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以防有变。

碧云山某一处角落,有一人正在打坐疗伤,黑衣斗篷覆盖下的面容看不清,但通过旁边的一大滩黑色的血渍却是能猜出他伤的不轻。

观其身形,实为女子。

碧云山腹地深处发生的具体事情她不清楚,不过在浊气被封印的那一瞬间,原来此地的她来不及赶过去,便因此被中伤,那道充斥着杀伐之气的封印,对付的不仅是浊气,还有她。

帷帽遮挡下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狠辣和急切,不行,不能等了!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似乎在召唤着什么,如雾一般的黑气从她身体上冒了出来,贪婪的汲取着周围的恶念。

残月凄冷,栖息在枝头上的乌鸦扑棱着翅膀,突然被黑气惊的飞了起来,离开了树枝,发出了难听的叫声。

它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黑气,追了上来的黑气不由分说的将乌鸦整只包裹在其中,一瞬间,活生生的乌鸦便化作了血雾,被黑气快速的食用着,不知疲倦。

此情此景,在这幽静荒凉的地方晓得诡异而阴森。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岁饶整个人突然间定住片刻,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漆黑灵动的眸子已然失焦,神色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