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个路人甲却成为剑祖首徒
作者:赫日流辉 | 分类:古言 | 字数: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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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黄雀捕蝉,人捉黄雀
兰舟从清言的怀抱中出来,问的第一件事便是:
“师尊,你为何要钻邪神的体内去?”
清言面色如常:
“喔,这只野神被供养多年,体内已经有了核心,若不破核心,野神便在羽阙城是无敌的存在。”
兰舟恍然大悟,便没再多问。
邪神也就是清言所说的野神,体内积攒的并非血液,而是由无数亡魂供养出来的怨气与魔气。
所以当那些东西消散后,自然便不存在问题了。
不过可惜的是,魔气一旦渗入过多,修士走火入魔之后也无能为力。
很显然,清言还没弱到这么快便被魔气侵染,看清言若无其事,拍拍衣角就起身的模样。
兰舟瞬间觉得,自己挺多虑的。
兰舟同清言一同下了高塔,民众早已醒了过来。
虽然没有陷入幻觉的记忆,但是看见从高塔之上下来的兰舟和清言,大家也清楚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也多亏这群人运气好,那十几根邪神的手臂垂直掉入了它之前所在的坑,居然没把人砸到。
所以现场只有伤没有亡。
兰舟默默举起大拇指。
好样的!
不一会儿,城主府的人也姗姗而来。
不过看样子,他们挺心虚的。
也是,兰舟嘴角下撇,做了这种事,以盛云洲人的性子,不把他们活剐了?(真活剐)
兰舟看了眼清言,貌似他也打算先和城主府虚与委蛇,看看到底他们想干嘛。
去城主府的路上,兰舟和清言小声交流道。
“师尊,你来这里到底是谁来邀请的?”
清言:“城主害怕耽误了节日,所以叫为师前来解决问题。”
他边走边说:“其实在来之前,我便猜到了问题的严重程度,所以叫你别来寻我。”
说着,他便又开始叹气。
“结果你还是来了。”
兰舟摸了摸鼻头,有些心虚。
“那不是担心师尊的安危吗?放心~师尊,在行动前我都会估量估量事情的难度,不会莽的!”
清言眼神颇有深意地盯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确定?
兰舟眼神飘忽,嗯,不确定。
接下来的路上,师徒俩再也没有交谈,因为城主老是往他们的方向瞟。
诶……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气。
。。。
。。。
城主府内,在不同阵眼处守着的几人也被请到了这里。
一进大厅,兰舟便朝着雾茗他们的方向跑去,清言也没多加阻拦。
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罢了。
城主就像那个苍蝇搓手,弓腰驼背的模样像极了凡间皇宫里的老太监。
城主肥得就像那个米O林的轮胎人,一圈一圈的,他偏偏要笑得那么谄媚,害得兰舟找他的眼睛费劲吧啦的。
“内个……实在对不住几位了。看你们都穿着我们羽阙城这边的服饰,大抵是过来游玩的?”
兰舟服了:“不,只是历练。我们的同伴给我们的服饰。”
清言这时才开始仔细打量兰舟身上的盛云洲服饰。
衣服有些贴身,袖子稍显宽大,精致又有些凉快的衣领看得清言眉头一皱。
不巧的是,徐越天那个没眼色的,正站在兰舟身旁,扒着她的肩,笑嘻嘻地聊天。
清言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兰舟仿佛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目光,依旧和她的同伴们有说有笑。
城主似乎没看出清言的心情不悦,还想再多嘴两句。
“剑祖在上,小辈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清言不爱和人玩语言游戏,干脆直入主题:
“本尊倒是先问你,这祭神大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府中瞬间安静下来,有的是因为心虚,而有的,是因为好奇。
兰舟颇有兴致地看着那个瞬间就结巴的城主,感觉颇为好笑。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许青,小声地道:
“他以前也这样?”
许青摇头:“不。一般是最开始那个表情,他头一回这么心虚。”
兰舟偏过去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清言一句话就结巴成这样,就许青这边的风俗人情,怕是一个眼神就能吓地他跳起来。
许青略微有些嫌弃:“因为我们就没跟他正面交流过几次,谁有心情去跟他搞好关系啊?”
英雄所见略同,兰舟默默地点头。
同时,场上的闹剧也在继续。
城主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找出一个理由。
见次情形,兰舟正打算支一个人上去拆他的台。
没想到……
熟悉的校服,熟悉的风格。
那一身的龙傲天味,冲地兰舟直呼油腻。
天颐门虽迟但到。
兰舟幸灾乐祸地看着徐越天:“这是不是你家亲戚啊?”
徐越天缩了缩脖子:“不,我不认识,谁家啊?”
乐,六亲不认是吧?行,兰舟点点头。
那她让天颐门下不来台面,就没啥关系咯?
hiahiahia!兰舟一脸坏笑的模样,一看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第95章 黄雀捕蝉,人捉黄雀
她递了一个眼神给身旁的久莘,花孔雀立马展开了他华丽的翎羽。
该他久莘上场啦!
天颐门的来人,一看便是有备而来。
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徐越天都咬牙切齿。
这么有能耐,破阵的时候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随着天颐门一起来的,是一群普通民众。
那人来之后,似乎是刻意为之,把城主府的大门整一个敞开。
那些民众也不等里面的人允许,便一个个的都围在城主府外的门口偷听。
兰舟不由得叹气,真是的,事态都发展成这样了,还以为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不得不说,天颐门比以前聪明了不少。
学会了不加干涉,学会了处处“埋伏”。
可以说一步错,便能让天颐门占领先机。
首先,陷入幻觉的民众。
当时事态紧急,如果他们选择了攻击,民众肯定会以自己的利益出发,对兰舟他们只会加以谴责。
其次,邪神。
邪神是被祭神大阵所供养出来的,并非魔族作祟。
但这件事的前提是,邪神被困在阵中无法出来。
假使清言没有选择控制事态,而是直接等邪神出世之后再杀了它。
又或者,许青并未跟着兰舟走,导致无人知道万人窟与神寺的联系。
再或者,在进入神寺时,选择了鲁莽行动,兰舟一行人直接被陷入幻觉的民众,围攻堵死。
这件事,便会掌握在天颐门的手里。
兰舟“惋惜”地摇头,可惜啊可惜,你会出招,我会拆招。
这一切假设,都不会成立。
来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走上前去直接把城主挤开,然后朝最前面的清言鞠躬一拜。
“见过剑祖!”
清言微微颔首,示意他起来。
那人一站起来,瞬间就戏精上身。
袖子都还没甩开,眼泪就“刷”地一下落了下来,声泪涕下的模样,让原本上去陪他演一演的久莘就愣住了。
他呆愣着转头看向兰舟,用手悄悄指了指:
这二笔有管的必要吗?
兰舟捂头:演!演它丫的!
徐越天:放宽心,天颐门就这样。
在他们三人眼神交流的时候,那人开腔了:
“剑祖呐——请恕救援来迟!”
兰舟被他嚎的那一嗓子吓得不轻,不知道的以为清言遇害了……
前方的清言显然也有些绷不住,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
“无事,野神已经陨落,不存在后续问题。本尊现在问……”
不等清言话说完,天颐门弟子立马声泪俱下地打断了清言的话。
“剑祖啊——弟子来时便看见羽阙城内魔气冲天,弟子怀疑此神乃是魔族作乱所产生!”
这下尴尬了不是?
门外的民众们面面相觑,啥魔族?
兰舟表示要收回刚才对天颐门的评价,那伙人脑子都有病,这才是真的。
说着,这人又开始演起来,哭得那叫一个真切。
“其实……多年前,天颐门便在此处发现过魔族的踪迹,可是当时我们并未抓住他们,是弟子的失责!”
顿时,场外开始有了议论声,弟子脸上得意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许青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也变得不对。
兰舟再次收回之前的评价,天颐门脑子还是不烂。
羽阙城的人自然不像在宗门管辖之地的人,他们对魔族根本没有抵触心理。
在这片土地上,将魔族当作审判理由,是错误的。
但是……如果告诉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就是魔族呢?
不讨厌魔族没有关系,只要现在魔族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现在开始抵触也不是来不及。
弟子笑得愈发张扬,一副欠打的模样,他没理会周遭的眼神,继续说道:
“这祭神大阵如此诡异,定是那些妖人在从中作祟!”
城主见天颐门弟子把理由都找完了,连忙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他朝着那人点头哈腰,身上的肥肉都甩地颤抖。
兰舟真是觉得没眼看了,这场戏还是快些结束吧。
门外的民众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他们似乎真的对魔族有了些许意见。
天颐门弟子八成是以为这些民众,真的对许青他们了解颇深,靠这样挑拨离间,便能获得隐藏在这里的魔尊后裔。
许青抱臂旁观,可惜啊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尊崇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对自然的控制能力罢了。
至始至终,许青一族就没有暴露过自己魔族的事实。
兰舟一个示意,蓄力待发的久莘和徐越天立马进入状态。
“对!我也能作证!”
一群人的目光瞬间被徐越天吸引。
徐越天一副“我只跟你们说”的模样,神秘兮兮地道:
“实不相瞒,多年前,我爹还是弟子的时候,确实来过羽阙城。”
“他们当时在羽阙城附近遇难,正巧被一个村子的人救下来!”
徐越天讲得绘声绘色,就像十几年前是他来过一般。
“当时啊,我爹还觉得就是一群善良的村民!”
久莘立马捧哏:“那然后呢?”
徐越天接话:“然后啊,我爹在临走的那天晚上发现……”
他神神秘秘地凑过去,整地外面的民众都心痒痒。
“他发现……那些人居然都是魔族!”
顿时,外面的民众都发出了“喔~”的声音。
久莘憋住笑:“啊?可是……这阵法不是魔族的人布下的吗?他们如此歹毒,为何会救人?”
徐越天一脸疑惑:“啊?怎么就笃定这些事一定就是魔族做的呢?人都在这里那么久了,怎么就偏偏在这几年要搞事?”
一席话瞬间让外面的民众,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感觉那人就是来危言耸听的。”
“对,我也这么感觉。”
“话说……咱这儿事发那么久,他们有时间去观察这里面有什么气什么气的,也没时间进来帮帮忙?”
“就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怪嘞很!”
一瞬间,群情激奋,不过是对那一个弟子的。
城主和那个弟子这时已是满头大汗,满脸慌乱的模样,更让民众相信,这里面有猫腻。
眼看局面越来越乱,清言终于开口了:“羽阙城主,本尊刚才问的问题,你何时给出回答?”
城主原本以为,清言开口,是想救他于水火之中。
顿时喜笑颜开,但是当清言说完此事,他却心脏一紧。
外面的民众也开始起哄,大家都想要他给出一个说法。
这时,一旁看戏的久莘适时地,进行了一波“火上浇油”。
“这祭神大阵,一共分为三个圈层,外圈在城外的万人窟,内圈包涵了神寺、城主府附近的供奉堂,花鸟市场,已及城中心的高塔。”
“外圈都好解释,但是内圈的神寺还有您城主府附近的地方,这些地方可是相当敏感的,貌似只有城主有资格去接触吧?”
民众听了这话,更加笃定,这件事与城主脱不了干系。
“对啊!神寺的维护以及供奉堂的打理,全是城主府在干啊!这里面的猫腻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城主小儿!你害我好惨!我摊位上的酒全是因为你没了!”
“还有我最近新买的尸傀,呜呜呜呜呜没了!”
许青和赤焱默默低下了头。
城主急得冒汗,原本自己是有机会蒙混过关的,但是现在……
他朝那个弟子投去求救的目光,正巧被兰舟看见。
兰舟又看了一眼久莘,久莘瞬间会意。
他清清嗓子:“咳咳,还有便是,你!”
久莘指向那个弟子,说道:“此处出事如此之久,你们明明是知道的,为何不进来救援?”
“剑祖询问城主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何故打断他的话?”
“另,盛云洲被南边的应供门,北边的纤云宗,以及东边的天法道,西边的万重山脉包围。”
“你们天颐门,怎么会跑到这处了?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