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时预想的不一样，那个男人并没有眼神闪躲或犹豫的样子，倒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凶杀案？”

李时仍是盯着这男人的眼睛，说道：“科学家被杀害案件。”李时不知道那个的名字，就编了个，用上关键词。

“科学家…”男人倒是思索了一番，忽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你是说最近的那两名驻午区的夜区科学家自杀事件？”

“呃…？”李时反应了一下，有点绕口，“驻午区的夜区科学家，他们是夜区的？而且是自杀？”

“是的，你们不是警察吗？当时你们不是去了案发现场吗？还让法医鉴定过了，是自杀，两个都是服毒自杀的。”男人说道，还有点惋惜的模样，“唉，那两位夜区科学家也是很厉害的。也不知怎的…”

这跟海报上反映的可不一样。李时没有全信他的话，政客的演技一般都挺不错的。

也没什么别的可以问的了，李时目前获取的信息只有那个凶杀案，于是她点了点头，道了个谢就让他回去了。

此时李记延也问完了，罗队还在问。

“老妹，你那边怎么说？我问了那人凶杀案的事，说是服毒自杀的。其他的她也不愿多说了，她很平静，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李记延对李时说道。

“这样嘛…我这也是，说是服毒自杀的，这人倒是惋惜了一下，我也看不出是真是假。”李时回道。

两人都看向罗队那边，刚好她也问完了。

“我知道这个案子，就发生在不久之前。这个案子我没怎么负责，当时有事，是另一个同事负责的，但我听说了一些，法医诊断出来的确是服毒自杀，现场没有发现他杀的痕迹。”罗队向两人说明那个案子的情况。

“那两位服毒自杀的人是夜区有名的科学家，十几年前搬来午区生活，是驻午区的夜区大使，他们的一些研究成果来自于夜区，通过他们，我们也掌握了一些技术，包括那个时泡门，还有我给你们的耳机，都是经过他们的技术指导而自行研发的。”

李时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问道：“夜区的科技很发达吗？”

罗队点点头，回道：“是的，这三区中，夜区的科技实力是最强的，他们那边已经开发出了很多高技术产品，整个区域也很发达，我虽然没去过，但也听闻过一些。”

“午区夜区的联系不多吗？”李时觉得奇怪，明明两个区也算比较近的了，怎么发展差异这么大？

罗队听到这个，沉默了一会儿，拉着两人到一旁小声说道：“是的，如你所见，午区其实与夜区的来往并不多，不止是午区，晨区也是，夜区就像是独立的城市一样，只有中心区与夜区联系比较紧密，许多在时城大学毕业的人也都去往了夜区，也就是说，很多人才都在夜区，这样使得他们的发展更快，从而又吸引更多人才。”

李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午区没什么年轻劳动力，怪不得午区要找人当劳动力，招纳外来人，原来人才都被夜区吸走了。

“为什么会来往不多呢？”李时觉得奇怪，就算是这样，总会有回区建设的人吧，而且那种区域辐射的能力应该也是随着经济的发展而变强的，怎么会没什么联系呢？还得靠派来的两个科学家提供技术指导才行。

“两个区的治区理念不同吧，而且夜区是有两派的。”罗队介绍道，“一派是蒙德派，主张激进自由的治区方式，另一派是彼斯派，主张传统约束的治区方式。而蒙德派目前是夜区比较大的派别，因为很多年轻人支持这一派，彼斯派大部分都是老人住持，其中就包括我们派往夜区的政客们，也就是他们。“

罗队指了指那几个西装人。

“由于彼斯派有其他区的大人物以及夜区的一些老人的支持，所以即使蒙德派占主导地位，彼斯派仍气势不减地维持着自己的地位。”

李时与李记延有点听困了，怎么说呢，他们不是很喜欢参与这些政坛上的风风雨雨。罗队见两人快睡着的模样，叹了口气，“好了，我们说回那个案子吧，我还是很相信我们警察的人品的，他们不会造假。”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是自杀的？”李时又想回那个案子，“可是海报上完全是相反的。西装人还从科学家的身上拿走的一样东西。”

李时觉得要么是海报有问题，要么是西装人和午区派出所的警察有意隐瞒什么。

“海报…海报…”李记延喃喃道，说着走向了后门那边。

“诶？你们看，这个海报，感觉和前面的有点像耶。没仔细看还以为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时与罗队向前去，也看向了那张海报，的确，这张海报整体风格与那张疑案风波完全不同，但也是一个电视剧的宣传海报，也是刑侦篇的，只不过没有疑案风波那么诡异，就是正常的电视剧宣传海报。

李时又看向其他两个广告牌，也发现了相似于不同之处。

第一个广告牌也是两个人，不过是两个厨师拿着刀在比拼厨艺与刀法，位置与笑里藏刀一样，价格也一样，其他完全不一样。

第二个广告牌也是雨衣广告，只不过没那么阴暗，雨衣也不是黑色的，而是五颜六色的。

总体来说，这几个广告牌才是正常的吧。

“总觉得上个空间的广告牌是这正常的广告牌黑化后的样子，呃…应该说是以一种阴暗的角度去看东西，再正常的东西也会充满诡异。”李记延摸摸下巴，说道。

“以一种阴暗的角度去看…”李时仔细琢磨着这句话，“你是说，上个空间的广告牌是空间制造者在负面情绪下看到的他所认为的广告牌的样子？”

“呃…应该是这样。”李记延也仔细琢磨了一下李时这段长句，点点头道。

“嗯，有道理，所以这个人的执念很有可能是不愿再看到虚伪的人？”罗队也点点头道。

如果以这个空间制造者的角度看那三个广告牌，呈现了这样的状态，那么空间制造者是遭遇了什么呢？

第一个笑里藏刀，说的就是虚伪的人们；第二个假笑的人群，说的也是人的虚伪与不真实；第三个，讲的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与虚伪。

这样看，的确是空间制造者讨厌虚伪的人，虚伪的人，西装人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