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君后你别跑
作者:九十二辰昌 | 分类:古言 | 字数:8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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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也想你了
廖即心沐浴时一直在想一会儿该如何同她说刚刚与漪怜发生的事,他不能直接告诉漪袊,漪怜日后要做的事。毕竟如今许多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无法肯定,更不用说是同漪袊说什么。
而且现在如果同漪袊说了,她应当不会让自己再以这种方式接近漪怜。
可自己现在必须要知道这次漪怜究竟会如何下手,他不能再让漪袊遇到危险了。
廖即心心里一直盘算着。
本以为漪袊会趁着自己沐浴之时出现,可直到他沐浴更衣完都未见漪袊的身影。
他疑惑的问了如琳漪袊在那干了什么,可如琳也不知晓。
只是将人请到了外间,茶水点心给漪袊端上去后便再没听到房内有任何的声音,自己也未曾进去过。
廖即心来到外间,看到的便是漪袊定定的站在琴案边一动不动的身影。
他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茶已经凉了,糕点却纹丝未动。
这些可都是她平日爱吃的,再不想吃也会用上两口。
廖即心又重新替漪袊斟了杯茶,口中打趣道:“在看什么,我这陋室可还入得了殿下的眼?”
可却未见漪袊的反应。
他心中更加的不解,他房内有什么事能让她这般的入迷。
“在看什么?”
当他走近一看却被她的样子给惊住了。
漪袊作为澜国的女子自然是不会随意落泪,更何况她还是一国储君,更不允许她如此。
可他看到的漪袊,如今却如同失了魂一般的,满脸的泪珠。
“袊儿,你怎么了?”廖即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随意触碰漪袊。
他不断的唤着她,可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如何都没有反应。
廖即心忙替她诊脉,看看是不是身子又哪里出了问题,口中却不敢惊扰她的轻唤。
“袊儿,袊儿,漪袊。”廖即心自己都甚少会如此的唤漪袊,可如今这样都没有丝毫的回应。
“小铃铛!”廖即心终于大声的唤了她一声。
这一声不知是触动了漪袊的哪一点,她突然浑身一颤,转头看向廖即心。
无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刚新换了一身淡绿色衣裳的人儿。
虽然如今的衣裳与刚刚记忆中的不慎相同,可刚沐浴后身上的气息与还未梳起长发。。。
还有这张与那时相近的脸庞。。。
让她一时间无法分清如今到底是何时。
漪袊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人,口中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心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忽然又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样,抓着廖即心的手掌翻看,又要拉扯开他的衣裳。
“痛不痛,痛不痛,对不起,一定很痛吧,我不知道那是我,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
漪袊眼泪断线的不停流着,口中也一直向廖即心诉说着歉意。
廖即心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但见她如此,只能回拉住她还在拉扯自己衣裳的手。
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慢慢的道:“小铃铛,我,没事,心儿没事,也没有受伤。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廖即心一缕银色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廖即心,又复将他紧紧的抱入了怀中。
“心儿,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我再也不会那般对你,我一定对你好。”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廖即心的。
廖即心被她禁锢的肩膀都有些痛了,出声安慰着:“好,好,我知道,我原谅你,我相信袊儿一定会对我好。”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漪袊拉向桌边坐下,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站在那琴前,说不定是那有什么古怪,还是先离开那才好。
挣脱开漪袊的怀抱,又仔细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将刚刚斟好的茶放在她的唇边。
“乖,先喝口茶,没事的,有什么慢慢同我说。”廖即心安慰道。
漪袊就着廖即心的手将那杯茶饮下,这才慢慢的回过些神来。
回想起自己刚刚自己有多失态。“心儿,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
廖即心看她回过了些心神才放心的起身去替漪袊扭了块锦帕。
仔细的将她脸上的痕迹拭去。
“怎么了?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漪袊无法将想起的事同廖即心说,只是敷衍道:“无事,只是想起了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廖即心见她一脸不愿再说的样子,也不再问,只是坐到了她身边,又安静的陪着她。
漪袊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她满眼复杂的看着廖即心。
廖即心被她这么看着有些心虚,以为她又要问起之前的事,还在想如何应对,就听到漪袊声音有些阴郁的响起。
“心儿,可否为我做件事?”
廖即心一怔,满脸好奇的问她何事。
漪袊道:“心儿可有素色衣裳?”
廖即心疑惑的点点头。
第209章 我也想你了
“可否找来,让我替心儿更衣,之后再为我弹奏一曲?”
漪袊说着看着向静静的放在一边的古琴。
廖即心心中一颤,他怎会忘记那次,又怎会忘记自己自那以后再不敢抚琴,就连碰也不敢再碰一下。
因为他的手每弹一声就会觉得浑身,包括那处都残留着被琴弦抽打时的疼痛。
琴弦的每一次声响都幻化成那琴弦勒进肉时发出的咯吱声。
还有自己那满是血污和划痕的手,残破不堪的自己。。。
让他都不禁的浑身打颤。
时至今日,他也是花了许久才又能再次抚琴,可也是为数不多的时候。
“袊儿是要听我抚琴,那现在就可,为何要我更衣?”廖即心声音也有些发颤问道。
可是漪袊如今未曾发现。
“因为心儿那样,很美。”
廖即心心中虽然疑惑可也还是答应了漪袊,让如琳重新取了套素色衣裳来。
看了看漪袊,思索片刻才当着她的面伸手褪去身上的衣袍。
可他刚动手,就被漪袊拦了下来。
“我来。”
说着漪袊虽然动作不熟,可是却十分认真细致的将他的衣袍一件件解开褪下又换上新的。
寂静如斯,两人都未曾说话。
漪袊没有了平日逗弄他的那般旖旎,也没有平日里那些温情,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廖即心看着她并不熟练的动作,心中说不出是何感想。
他心中有疑惑,有不解,还有说不出是什么的痛,但却未表达丝毫。
漪袊替他更完衣,虽然将衣衫穿的不如平日齐整,却丝毫不影响廖即心如今的样子,反而更似她心中那时的他。
漪袊拉着廖即心坐在了古琴边,廖即心问她要听什么。
她想了许久,才道:“我哼一段曲子,心儿抚给我听吧。”
廖即心心中莫名的觉得自己似乎能猜到她要哼的是什么,心中越发的有些紧张。
可也还是默不作声的点头应下了,只道了句抚的不好,莫要笑他。
漪袊轻轻的摇了摇头,依着记忆中的曲子,轻轻的哼了起来。
当廖即心听到第一句时,他放在一边的手再也忍不住的攥紧。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若是巧合是不是太巧了些。
但若不是巧合,她怎会如此,她又是谁?
廖即心如今的手都有些发颤,浑身冰冷,不想再想下去了,只是那段记忆又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那日,是他爹爹的忌日,他爹爹一直没有个名分,哪怕自己那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后。
宫中是一个无法肆意祭奠的地方,可那日的他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守那份规矩了。
自己的琴技是他教的,所以那日他趁着入夜,便换了一身平日如何也不能上身的素袍。
还特意寻了个平日里应当不会有人的地方,抚琴以表哀思。
他哀思他的爹爹,更哀思的是他自己的心。
因为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那日是多年前自己与漪袊分开的日子。
可也是在这一日,漪袊,他的小铃铛,在今日册封了第一位侧贵君,并且她当着众人的面说的那句,那位侧贵君位同君后。
哈哈,好一句位同君后。
自己本还有一丝的幻想,毕竟她作为女帝,充盈后宫是她避不开的责任,可至少只有自己有资格站在她的身侧,尽管她始终没有想起那段过往。
可今日的话,却如一把重锤,狠狠地击碎了他那可笑的梦。
他对于她而言,只是因为自己是先皇所指的君后,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心中百转千回,不知该如何才能消除这一份哀伤。那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再也压抑不住。
他以为她大婚之夜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可谁知……
那样的日子,让他从此再不敢言相思,也不敢再有思念。
他不会忘记自己当初进宫不久,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万一自己向她求饶,她就会放过自己,就不那般折辱自己了呢?
于是他求了,他哭求,他跪求,他扯下一切身为君后应有的尊严,如同小宠一般在她脚下摇尾乞怜。在她身下乞求饶恕。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的狠心。那样的做法,只给自己带来了她更大的厌弃与憎恶,也带来了更多的痛楚和更加不堪的折辱。
廖即心听着曲调,心有余悸,仿佛看到了那时那般残破不堪的自己。
漪袊轻哼完记忆中的曲子,才转头看向廖即心, 却见他似乎也有些出神,神色是她看不懂的。
“心儿,可能抚这曲?”
廖即心收回心神,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声音颤抖的轻吐了一个好字,便不再多说什么。
漪袊看着身旁抚琴的他,而廖即心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眼睛一直紧闭,面上说不出的神色。
有痛苦,有难掩的悲痛,可慢慢的随着曲终,神色却归为了平静。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一曲终了,廖即心的手却还是停在了琴弦上纹丝不动。
漪袊心中好似弥补了些什么,也好似更加的悲痛,伸手覆上了廖即心的手。
轻声道了句:“心儿,我也想你了。”
这才发觉,他的手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从极寒之地走出来的人一样。当触碰到时,会让人不禁打一个寒颤,甚至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
身子也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变得异常僵硬和死板,面上没有丝毫血色,看上去十分苍白。
廖即心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但很快就变得复杂起来。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廖即心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他的眼神复杂,仿佛在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漪袊不能如实回答,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应当同你道歉。”
廖即心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听这首曲子?它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漪袊犹豫,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但觉得这曲子中应有些美好,还有……一些遗憾。”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伤,使得整个氛围都变得沉重起来。
廖即心静静地听着,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