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摊位的主人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萧子煜，只是萧子煜说站着的，他想要抬头看到萧子煜的脸有点难。

他试了一下，觉得好累，随后放弃了，伸手想要接过萧子煜手中的钱，只是萧子煜说站着的，想要接着萧子煜手中的钱。

这个事情好像也有点难。

萧子煜是站着的，他想要拿到萧子煜手中的钱，除非萧子煜弯下腰或者他站起来。

可是他觉得两个都好麻烦。

第一个他需要和萧子煜说，万一萧子煜不好沟通，又需要说好多遍，第二个，他需要起身。

他觉得好累。

“公子直接把钱丢地上吧。”那个摊位主人对萧子煜说道。

萧子煜和云念初对视了一眼。

随后萧子煜笑着蹲下身子，把手中的钱送到了，那个摊位老板的面前。

那个摊位老板接过萧子煜手中的钱，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云念初发现了，他们的声调起伏似乎都在一条线上。

没有感情起伏。

他们似乎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很累。

“你就不怕这个钱被人捡走吗？”萧子煜笑着对那个那个摊位老板说道。

那个摊位的主人轻微的摇头，对萧子煜说道:“放心，不会有人捡的。”

这个反应，和那个店小二一样。

因为懒得伸手，所以，并没有去接那个银子，因为懒得蹲下，所以不会去捡，而这个无所谓的态度，看似是对金钱不屑一顾。

现在想想，倒像是他知道不会有人去捡，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会想要去捡那一块碎银子。

因为他不想做的事，别人也不想做。

云念初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那个店小二叫他来大街上走走。

因为这个大街上人和他一样，这样就能深刻感受到他的奇怪在这个铁城，并不是奇怪。

反倒是云念初和萧子煜这两个人，才显得与这个死气沉沉的铁城格格不入。

“打扰了。”云念初拿去那个东西，起身，看了一眼随她一起起身的萧子煜一眼。

萧子煜冲云念初点头，云念初与萧子煜并肩走出了这个看似繁华却死气沉沉的街道。

“子煜。”云念初皱眉叫了一声萧子煜。

萧子煜侧头看向云念初。

云念初皱眉说道:“这里的人都生病了。”

“嗯。”萧子煜点头，说道，“是一个集体病，看似简单，却极为难改变。”

云念初与萧子煜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那个病的名字。

“懒病。”

云念初皱眉，摸了摸下巴，说道：“可是很奇怪，这个病形成需要较长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

一个城市，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这样。

“还有一个可能……有人推动着这一切。”萧子煜看着云念初说道。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萧子煜在云念初旁边轻轻的说道，“这个城市，我们没有看见一个十五岁以下的孩子……”

云念初一惊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走过的路，好像是真的……

“会不会是因为……还没有遇见。”云念初狠狠的蹙眉。

如果萧子煜的这个发现成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