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旧事之落跑小娇妻
作者:云笼 | 分类:现言 | 字数:5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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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翻底(四)
小丽藤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床上,四周昏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口中轻声呢喃着,她挣扎着坐起来,再次将周围的环境仔细看一遍,心中却是想着昏迷前的一幕,还有那个男子。
“哗啦!”
突然,有人把窗帘拉开,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了小丽藤的眼睛,她连忙用手挡住光线,眼睛也闭了起来。
“姨娘,您醒了?”
耳边有人说话,声音很熟悉。
小丽藤顿时心中明了,“你是聿文少爷?”
郎聿文一身便装,就坐在她的对面,而拉开窗帘的人正是在火车餐厅里的男子。
王捷,小捷。
郎聿文笑道:“是我,姨娘,用这种办法请您来,多有得罪,让您受惊了。”
等适应了,小丽藤睁开眼,看见这两个人,并不觉得惊讶,她下了床,仍坐在床沿边直面郎聿文,笑道:“还好啦,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会害我的。”她抬头看看站在郎聿文身后的王捷,也就是小捷,“只是我没想到小捷不在郎府这么多年,你还能这么快找到他。”
小捷对小丽藤抱拳鞠躬道:“姨奶奶,小捷在火车上得罪您了,还望姨奶奶不要见怪。”
小丽藤笑着一摆手:“哪能怪你呢?五年不见,小捷行事也进步了,对了,这里应该不是在火车上吧,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小捷回道:“您睡了一天了,这里是在宁城千米外的一个小镇。”
“小镇?”小丽藤皱眉,她想不起来宁城附近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郎聿文笑道:“这个地方很偏僻,姨娘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就连我爹也不可能知道。”
“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小丽藤笑着,心中却是佩服,不得不说,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郎聿文找这个地方可谓是高招,“还没见过有哪一对父子怄气成这样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硬,就跟仇人似的,按我说,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做儿子的,看在他是你爹的份上,就让着点,多担当点,那么大家相处就融洽了嘛。”
闻言,郎聿文翘起二郎腿,皮笑肉不笑道:“姨娘,您说的话不对啊。”
小丽藤微微一怔,但很快笑道:“怎么不对?”
“您确定我与他是父子?”
此话一出,小丽藤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聿文少爷,你开什么玩笑?就算你到法国留学几年,但是没留学之前,你和你爹的关系是怎样的,你自己不清楚吗?他可是你的亲爹。”
“是啊,留学前确实是我爹,但留学后就不好说了。”
“怎么这么说话?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你娘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的性情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了,虽然做事有时候会过分点,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爹!”话语间带着责备的意思。
“说得真是那么一回事,”郎聿文的脸色冷下来,“我如今请您来这里,不是为了继续听您重复着以前的话再来糊弄我。”
“这怎么能算是糊弄呢?你到底想听什么?难道为了要扳倒你爹,非要让我编个莫须有的罪名出来吗?”小丽藤心中已然不安,但是嘴上还是要硬撑着。
郎聿文深深吸了口气,“您若是不想认,我也没办法,不过,还有一个人也想见见您。”
“谁?”
这回郎聿文没有回答,眼往门口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处悄悄站了一个人。
“是我。”
小丽藤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你?”
“夫人,别来无恙?”
……
特鲁斯大饭店三楼的贵宾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什么!”
声音很快没了。
房中,郎沛权默默放下手中的电话,双眼射出凶光,就连脸上的肌肉也是紧绷着,说不出的一种恶感与狠劲。
据老妈子打电话来说,小丽藤是在火车上失踪的。
小丽藤不见了,绝对不会是她自己想要跑,她能跑到哪去?她也没有什么致命的理由要跑,那么她失踪的理由只有一个,是有人把她给抓了。
谁会向一个女人动手?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郎沛权想了许久,联想到郎聿文最近无缘无故离开江城,总觉得十之八九与他有关,要真是郎聿文把小丽藤抓走了,那他想在小丽藤嘴里知道些什么?
郎沛权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在自己身边知道,或者说疑似知道自己的底细的人,也只能是小丽藤一个了,当然,还有一个,不过跟死人也差不多了。
突然想到这个人,郎沛权的心又开始犯嘀咕,急忙打电话叫来张铭海。
张铭海很快赶来。
郎沛权吩咐道:“你马上派人去查查,韩雨年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张铭海不解:“老爷,怎么突然想起查他?他老家不是来人把他接走了吗?老爷您还亲自去看过了。”
“话虽如此,虽然他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昏迷几年了,说不得话,吃不了东西,只靠着药水保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您是怕他会醒来?不可能啊,医生不是说这种情况叫植物人吗?很难醒过来的。”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如果他还跟以前一样,我觉得,这样也只是个活死人罢了,都说病床跟前无孝子,还是让他舒舒服服地走,免得整天被别人摆弄,没有尊严。”郎沛权一挥手,神情略显疲惫,“去吧,照我说的去做。”
张铭海点头应下,刚要转身,又听郎沛权说道:“对了,怎么最近几天都不见铭洋?他做什么去了?”
张铭海回道:“他最近和一个倒斗的谈着买卖,是一件宋代的宝贝。”
“你让他先稳住那人,不急交易,如果货色不是特别突出,就不谈了,”郎沛权皱眉道:“我看最近不太风平浪静,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张铭海应了声,再看看郎沛权的脸,对方脸色深沉,眉头紧锁,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郎沛权出现这副焦虑的模样。看来事情还真的是有点不妙,连他心中也觉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