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看见赵一黛出手大方，一下子全都跟她讨要。叶蜡示意她别给。那群孩子见不行，就直接跪下来给赵一黛磕头。

赵一黛脚一缩。

聚的孩子越来越多。叶蜡起身。要挡住他们。“快走，快走。一个晃神就偷跑上来，倒霉的。客官接着吃接着吃。”小二跑上来赶他们。

看见那小二拿起了扫把，刚才在装着跛脚的孩子也成了正常人，噔噔噔的跑出去了。

叶蜡早已经知晓了，她可上过当的。

二人吃完。天也不早了，还要赶回叶府，二人先后从楼上下来。

刚刚到了门口，就冲出来一个人影。原来是刚刚给了银豆子的那个孩子。

看着他一脸的污泥，嘴角还带着血迹。衣服上出现了新的裂痕。

他一脸的笑意。颠着刚才那半个破碗。对着二人。

叶蜡朝对面街上望过去。一群大的孩子不如说是一群泼皮。正拿着那个银豆子，在手里上下抛着。

看着那孩子又过来要银子，唏笑声也传过来。那群孩子看见叶蜡和赵一黛先后出来。则一个个看着叶蜡，叶蜡瞪着那个主使人。他则回瞪过来。旁边是一阵阵的笑声。

叶蜡看着对面的那群小子。一群群聚在一起，嘴里不干不净的。硬生生朝赵一黛脸上身上看。

“表弟。”赵一黛往她身后躲，叶蜡护住她。“别怕。”

“咱们走。”叶蜡把赵一黛护在身后，朝着跟他们相反的方向去。

其中一个约摸着十二三岁的孩子。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

“唉，公子。”那群孩子跑过来拦住二人。没有一个比叶蜡高的。要是在现代估计就是小学初中的样子。

“走开。”叶蜡呵斥。

“公子，你这么有钱。给那个骗人的小乞丐不如给我们，我们是真的灾民。”“是啊，我们才是真正的灾民。”

叶蜡凛他们一眼。推开他们的手。“走。”把赵一黛扶在身后。

“别走。”靠近的一个去拉赵一黛。赵一黛甩开。叶蜡一脚踹在那孩子的肚子上。飞跌出去。

叶蜡虽弱但是对付几个小孩子还能应付一段时间。一个个上来，叶蜡一手一个全给按住了。

一个孩子偷偷摸摸跑了，到了后面，那个绿衣孩子正在一个破败的废弃院子里生火，搭了个炉子煮了点小粥，清汤寡水的。“号子哥，有人打我们。”

“在哪。”绿衣的把手里的木柴一丢。跟着他跑了出来。

等着他俩赶到，叶蜡是一脚一个，虽说是被缠住了，但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就是自己还没发狠。这群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没有什么攻击力。

突然一个最小的孩子趁着叶蜡不注意朝她手臂上狠狠的咬一口。叶蜡吃痛一把把他推开。摔倒在地上。

那个绿衣小子冲上来正看见这一幕，一脚把叶蜡踹飞。

“表弟。”

赵一黛跑上来扶叶蜡，叶蜡扶着刚才被踹的地方，就感觉心肺都要碎了。嘴里还泛血气。这小子有武功，这一脚是出了全力。

“哎，干什么的。”几个衙役冲着几人跑了过来。

“衙门的人来了，快跑。”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群孩子哄散四处去逃，一看就是早商量好的。

“叶公子，没事吧。”一个衙差过来扶她起来。

“没事。我没事。”叶蜡被扶。赵一黛退避开。

“你们？”叶蜡皱眉。

“是……”

叶蜡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下次出来还是小心点，换身低调的。这个太引人注目了。

——

两日后。

在东城一个极其隐蔽的巷子中。突然集满了人。哄闹着，全是围观的百姓。

“怎么了这是。”一个向旁边的一个大哥问去。

“死了。”

“什么？”

“人！你说什么。”

“那你好好说呗。死了，死了。”

顺天府的衙差把他们哄开。“走开，走开，别围着。”

“这是什么人？”一个为首的捕头。看着那孩子的尸体。蹲下来，轻轻翻动那孩子的手臂，上面乌紫一片。

“应该是逃荒来的，城里城外近些天从南边过来许多灾民。”旁边一个小衙差。

尸体呈大字形，摊开在一堆废弃的家具上。身上满满的伤痕。嘴流血来，浸泡着衣服。天太冷，血被冻住。“致命伤是……”

“每一处。”

“每一处……”他皱眉。

“是被活活打死的。浑身上下全是伤痕，不仅是处处致命还连骨头也敲碎了。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蹲在地上的那位听见深深舒出一口气。“找到家人了没有。”

“没有，这些逃荒来的，就是家里都死没了，才跑出来的。这么久没有人来报案，恐怕没有家人了。”

“死了多久了。”

“是前天夜里，准确的时间还要仔细查看才能知道。”

“尸体带回顺天府。我们回去禀告大人。”

“是。”

突然从人群和阻拦的衙差身下跑出来几个孩子来。冲到为首的衙差面前。

一个凑到那尸体面前看了。“唉，你干什么的。”一个衙差挡住他。还是被他看了个满眼。

“号子哥。号子哥。”喊着就大哭起来。另外的孩子听见了，也跟着大喊大哭起来。

“大人，大人，我们有冤情。”一个稍长一些的孩子扑到那位的脚边。

两位面面相觑。

“带回去审问审问。”

“是。”

那群孩子被带到顺天府。

“你们都是什么人？”顺天府府尹简春秋。

“大人，我们都是逃荒来的。”

“何地？”

“云州。”

“你们有什么冤情。”

几个孩子离了主心骨，什么话也说不好了。

“大人，号子哥是被杀了。怎么还问我们。”“是啊。”“是啊。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

简春秋看着堂下跪拜的全是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岁这样的孩子。在他们嘴里能问出来什么。不是妄想吗。

“大人，在尸体的衣服里找到个证物。”一个衙差呈上来一个绿底锦缎钱袋，光洁崭新的。里面的银钱是没有了。就光一个袋子。

“这？”简春秋发疑。“大人，这钱袋里面有暗绣。”

简春秋翻开那钱袋里子。里面细密的家纹清清楚楚摆在眼前。叶家。

叶家怎么也牵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