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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茹她们是来找茬的，许是萧云澜的杀伤力过大，多宝阁表现的很友善，甚至是谦卑。

不过，她姓萧嘛，还是受宠的嫡公主，比一般般的皇子都要尊贵了，多宝阁的大掌柜在她面前谦卑，也很合理。

这是一场，十一公主为好友找回场子的戏码。

尽管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没什么道理好讲。

“我们需要知道，纪七小姐在你们这里拍得的那把名为流波小剑的来历……和所有有关的一切。”

萧云澜开门见山。

多宝阁的大长掌柜，姓牛名向阳，名字和身形长相都很阳刚，但，她是一个女子。

纪茹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呃，牛高马大，这只是一个事实陈述，并无任何的歧义。

就如果换上男装，不是俊美，而是硬朗的英气。

女装，也不丑不怪，是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气质出尘破一切。

感觉到牛向阳在看她，纪茹下意识扯动了一下嘴角。

“十一公主，这不符合规矩。”牛向阳对萧云澜说道。

“牛大掌柜，以多宝阁大掌柜的身份，应该知道了我们四个奉皇命办案，这件事，我们觉得，与案子有牵扯……”

“这听起来有些牵强。”

“那又如何？案子没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可以理由怀疑一切。”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不讲道理了！

但，她是萧云澜，大厉国天青年间的十一公主。

牛向阳沉默下来，萧云澜也不催她。

纪茹和风轻雪、元文慧她们三个主打的就是凑人头，也算好不是吗？没有瞎煽风点火，说风凉话。

牛向阳也很上道，并没有捅破是不是假公济私。

“好吧。”终于，她松口了。

示意南宫柔，“你应该很清楚，给贵客讲讲吧。”

南宫柔双手交叠，“是。”

想了一下，南宫柔起身出去，对外面的人交待了几句。

“在多宝阁这边，其实故事很普通，无非是有人送来了一把剑，要在我们这里拍卖。

也确实像众所周知的那般，拍出去，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流，他们就继续拍卖。

拍卖的价格，从原来几万两成交，在一次次回流中下沉。

直到最后一次，被纪七小姐以一百两拍走。

我已经叫人去取关于那件拍品的相关卷册……”

“对于回流投拍，而且一次又一次，对你们来说，是正常现象吗？”萧云澜先抓一个重点。

南宫柔，“回流是外界的说法，对我们来说，东西被拍走，就已经与我们无关了，当再次被送来，是一件新品……”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又说，“至少第一次回流时，谁也没多想的，在接二连三以后，当然也会引起我们的注意。

但我们只是开门做生意而已，这个东西，有拍卖的价值。”

“都有过流拍的现象，还是正常开门做生意？”萧云澜追问。

“……”

敲门声替南宫柔解了围。

她去接了卷册，回来递给萧云澜，萧云澜往旁边看一眼，纪茹伸手接过去。

同时，纪茹和南宫柔对了一个视线。

在纪茹打开卷册时，萧云澜不放过的追问南宫柔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我不方便回答。”南宫柔不疾不徐的解释。

萧云澜便直接将目光投到了牛向阳身上。

牛向阳点头，“如她所言。”

“本公主一定要知道呢？”

“那，容我去请示一下。”

“嗯。”

“……”

牛向阳起身，微微垂首后，退了出去。

纪茹看到了最初的卖家，叫李四？一身黑袍裹身？

她不想看了，将卷册递出去，一旁的风轻雪没动，倒是元文慧挺有兴趣的接了过去。

“南宫小姐，你是京城人士吗？”纪茹随口问南宫柔。

“从小在京城长大。”

“所以，不是祖籍不是京城，户籍也不是？”

“果然和纪七小姐谈天挺有意思的。”

“是吗？我自己并不觉得。”

“这是不是也能算’当局者迷’？”

南宫柔歪头冲纪茹笑了一下，纪茹……有被美到。

有一说一，“今天看南宫姑娘，好像比你盛妆时，更好看。”

“真的吗？纪七小姐更喜欢看清汤寡水的？”

“可以用淡雅这个词。”

“哦……谢谢。”

南宫柔含笑道谢，遂替纪茹她们几个斟茶。

萧云澜看着纪茹和南宫柔的互动，一通皱眉，忍不住朝风轻雪投了几个’我无语’的眼神。

这纪茹要是个男子，绝对是个浪 荡子。

啧啧，平时那么欠一张嘴，原来也能这么会。

牛向阳回来的很快，纪茹眼神往萧云澜身上飘了一下。

回来的这么快，证明她请示的人就在多宝阁，甚至可能和一间书屋，风轻雪带她在那里听墙角一样，那人就在隔壁。

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拜见萧云澜这个公主……

看来身份挺有料的。

“南宫姑娘，此间一事，皆由你自行决定。”牛向阳说道。

诶？

请示来这样一个结果。

所以，这位南宫姑娘的身份，其实也不简单。

纪茹侧头看向风轻雪，京城的关系，她有了周病给的那份资料才能了解了八九不离十。

但，人家说了，不是京城人。

“西边有个赤诚堡，主家姓南宫，南宫姑娘不会出自赤诚堡吧？”风轻雪即是回答纪茹，也是问南宫柔。

赤诚堡？

纪茹一头雾水。

“风大小姐知道赤诚堡？”南宫柔表示意外。

风轻雪，“恰巧知晓。”

“如此。”南宫柔不置可否，将话题拉回到萧云澜的那个问题上，“那位卖家与我祖上有些渊源……

你们没听错，不是说两家祖上有旧，是他与我祖上，确切的说，是我曾祖父之间，有些渊源。

剑一再回流，是他早就想到了的情况，一开始对多宝阁的要求就是，直到遇到能解封剑的人为止。”

萧云澜，“这个多宝阁是你家的？”

元文慧，“可是那把剑虽然被纪茹解封了，但现在丢了……啊，上永安侯府盗剑的人，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南宫柔面对这两个问题，都选择沉默。

元文慧却越说思维越开阔，“那中间拍到小剑，无法解封的人，家里接连遭遇不祥之事，以至于他们将剑回流到多宝阁，便不是巧合，也非玄学，而是人为了。”

哇……好有道理！

纪茹直接给元文慧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