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希亚斯拉（二合一）

在后世的超凡学术界里，由于超凡上限的提高，许多观点犹如百花齐放般涌现而出。

其中一部分经过反复试验，已经得到广泛认可。

例如关于神秘学的禁忌、超凡基础体系等等，已成为每一名超凡者应当知晓的常识。

这些常识能够更快的让超凡者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并避免招惹到某些灾祸。

而有关世界观的部分，同样存在于这些观点之中，只不过本身偏小众，尚未得到公认。

它的具体名字叫做——

世界之海。

这是一种既古老又新颖的学术概念，自从被发现以后就遭到各族学者质疑，并被严厉封锁，禁止向普通人透露。

因为这种观点认为，在阿诺德世界以外，还存在着无数世界；其中有的荒芜、有的死寂、有的像阿诺德大陆一样生机勃勃。

它们或许与阿诺德大陆相处在同一片时空，也或许存在于其他的次元与维度之中。

就像大海中一条条被规划好的航道，每一条航道都航行着一艘艘船只，它们互相保持着安全距离，彼此互不干扰。

纵然有些时候会出现前后船只相距过近、或左右船只偏离航向的情况，进而造成碰撞。

然而由于双方船体都十分坚固，碰撞的结果通常只会让彼此船上的船员货物受到些损失，或者顶多使自家船员货物流落到另一条船上，很少会影响到船只本身。

那么问题来了。

这些内容其实与以往的世界观大同小异，而且超凡者里面本就包含空间体系，阿诺德超凡者自然知道还存在在阿诺德以外还有其他世界，毕竟与现实融合的灵界就是个非常明显的例子。

尽管‘世界之海’这个学术概念将这些内容比喻的还算有趣，也比较直观，但根本谈不上特别新颖，为什么要遭到质疑和封锁呢？

这就要提到从‘世界之海’概念里衍生出的三个问题——

是谁建造的船只？是谁规划的航道？那片浩瀚无尽的大海又从何而来？

这是随‘世界之海’概念一同出现的问题，并非后世之人的疑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前面提到过，关于‘世界之海’的学术概念既古老又新颖，而且是被‘发现’，并非由后世学者‘提出’。

之所以这样描述，是因为这个概念本就不是后人提出，而是由一位叫‘拉尔萨·克劳’的学者发现。

要知道，前世的阿诺德大陆已经与灵界融合，时不时就会有人进入灵界。

在某次睡梦中，这位学者成功穿过‘影障’，使自身的灵体进入灵界，并意外挖掘出‘世界之海’这一新颖观点，以及详细的观点内容。

通过阅读其中内容，她发现有关‘世界之海’的概念早在成千上万年前就已形成，其诞生时间还要早于诸神时代，这就是将其称之为古老的原因。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世界之海’观点一经公布就饱受各族学者质疑，因为诸神时代以前的历史向来被视为禁忌，而且涉及到许多古老种族的起源。

按照‘世界之海’的说法，包括人类在内的阿诺德大陆各个种族除了本土诞生、神灵创造这两种可能性以外，还多了一种外来者的说法。

也就是在‘船只’碰撞的时候，从其他‘船只’流落而来。

《这又是什么狗屁说法！》

《跟那些宣扬‘愚昧时代’的蠢货一样，你也要把我们祖宗给改了是吧？》

《……》

诸如此类的言论在观点公布以后层出不穷，而且这的确是各族学者最真实的想法。

也是因此，关于‘世界之海’的概念才被封锁，只允许在超凡界讨论。

……

好了，长篇大论到此为止。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莫尧在推测外神的真实目的。

尽管他知道原剧情里的最终结果，但也就仅仅只是知道结果而已。

外神降临、界限破碎、王国因此覆灭……这就是结果。

然后呢？

外神为什么要降临？又为什么要打破两界界限？

别说莫尧，哪怕是后世的学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神灵的心思本就非人类可以捉摸。

但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就算再怎么难以捉摸，做做假设总是可以的。

莫尧此时采用的就是他觉得比较靠谱的一种假设，其中还混杂了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世界之海衍生出的三个问题原本并没有答案，但在被重新挖掘出来以后，后世的学者反而有了些眉目。’

‘因为世界之海概念被远古学者创造出来时，诸神时代还未降临；但当其重见天日之时，诸神时代已然结束。’

‘这直接导致生存在不同时代的学者，彼此认知出现差异。’

‘因为神灵的存在，并不符合世界之海的说法。’

‘船长、船员、货物……无论哪一个，都无法与神灵对应，因为神灵的阶位甚至要高于船只。’

‘如果非得把神灵套入世界之海的说法，那么应该对应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希亚斯拉

‘对应那三个衍生出来的问题，也是远古学者的疑惑——

‘是谁建造的船只？

‘是谁规划的航道？

‘那片浩瀚无尽的大海又从何而来？’

‘答案……是神。’

莫尧默默想道。

注意，这里的‘神’只是泛称，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创世神或造物主。

但无论是曾经的诸神，还是此时的外神，都没表现出创世和造物的高度……至少莫尧感觉不出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从阿诺德超凡上限就能看出，祂们的位格就没那么离谱，也必然高于阿诺德世界，属于船只之上的存在。

那么船只之上是什么？

更加坚固的巨轮？能够影响船只的海怪？亦或者能够改变航道的海啸、暴风雨？

莫尧不清楚。

然而不管是什么，阿诺德世界这艘普普通通的船只都应该引不来它们的兴趣才对，因为同样的船只简直遍布大海。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

为什么如此普通的一艘船只，会引来外神的瞩目？

甚至许久以前就有诸多神灵降临，开启了长达数千年的神灵时代？

答案在于——

‘灵界！’

‘灵界同样是船只之上的存在，所以会吸引到其他类似存在的目光。’

这就是后世‘世界之海’概念出现以后，有学者得出的结论，尽管并不受主流认可。

不过认不认可的其实没什么吊用。

在怎么认可也只是一种假想，没办法进行验证，只能自娱自乐。

但此时的莫尧，却拥有验证这一说法的机会！

……

……

此时，随着莫尧说出‘世界融合’四个字，气氛顿时再度开始压抑。

不过由于先去已经提过一嘴，莫尧尽管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但心态却很放松。

果然，随着时间推移，压抑感渐渐散去。

与其一同散去的……还有希亚斯拉眸子里的冰冷与漠然。

宛若神性退去、人性显化。

体型丰腴柔美的希亚斯拉，此时充满惬意的舒展起身体。

六只手臂不仅未显诡异，反而有种难言的美感。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妙的色彩，淡淡道：“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生命了，要不要成为我的同伴？”

“……”

莫尧愕然了一秒。

希亚斯拉此时说的并非之前的未知语言，而是非常标准的阿诺德通用语，甚至语调之优雅完全不逊色于某些大贵族。

再加上对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

“你是……希亚斯拉？”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希亚斯拉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趣地说道。

显然，她明白莫尧是在问什么。

世界融合四个字仿佛成为了触发条件，此时的她已经变成真正的希亚斯拉，并非冠以希亚斯拉之名的外神投影，属于外神真正的人格化身。

嗯……准确一点说，是其中一具人格化身。

毕竟外神拥有无数化身，‘希亚斯拉’同样被包含在内。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要不要成为我的同伴？”

希亚斯拉有些不自在的扭动着手臂，眼神中闪过一丝野性。

“不……”

嘎嘣——

莫尧刚要说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希亚斯拉面带微笑，肩膀处的两只手却在微笑中将其他四只手臂撕裂。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来，希亚斯拉将四只手臂咽进嘴里，顺手将头上的两只角掰下来一并放入口中，然后使断裂处恢复如初。

顿时，希亚斯拉变得和阿诺德人没什么两样，完全就是一位非常正常且美貌的人类女性。

“伱刚刚说什么？”

希亚斯拉咀嚼着自己的双角，嘴角翘起，似乎非常满意此时的模样。

“……”

莫尧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非常客气地说道：“我是说，非常感谢希亚斯拉……女士的邀请，不过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莫尧摆出真诚的眼神，诚恳道：“但以后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希亚斯拉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同时目光开始打量起自己丰腴柔美的体型，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满意。

不过她并没有耽误正事，一边打量一边张口：

“看起来你好像知道我想做什么？”

“能够窥见未来的阿诺德土着……啧啧，有意思的说法。”

“说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希亚斯拉拍打着前胸，仿佛嫌其过于硕大，想要将其拍小，同时头也不抬的说道。

莫尧：“……”

对方画风变化的过于剧烈，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莫尧还不至于因此受到影响。

心中斟酌了下措辞，莫尧讲出了属于自己的猜测——

“灵界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与普通世界完全不同，而且里面拥有某种连神灵都想拿到的东西。”

“但由于灵界过于特殊，神灵并不能进入到里面。一旦进入其中，哪怕以神灵的之位格，依然会招来灾厄。”

“你想要推动灵界与现实融合，使灵界出现变化，这样有助于目标的达成，这就是你降临到阿诺德大陆的主要目的。”

莫尧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希亚斯拉的表情，可惜对方仍在纠结那团软肉，始终没有抬头。

不过随着他的话说完，希亚斯拉倒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莫尧一眼。

“这也是你所窥见的未来？”

“不，只是我基于历史资料和未来片段的猜测。”

“唔……猜测的还可以。”

希亚斯拉点点头，表情不置可否。

“……？”

莫尧眼神闪了闪，没明白希亚斯拉这句话和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是他说错了？还是只说对了一部分？

莫尧心中有些疑惑。

……

莫尧说的是真话，这些内容并非后世学者所研究出的内容，而是他本人的推测。

而推测的依据，除了前世剧情以及相关资料以外，还有关于某些灵能系职业的背景描述。

例如莫尧最初穿越到阿诺德大陆、解锁主职业转职的时候，所触发的三个职业分支选项——

灵能使、旧日眷顾者、神秘调查员。

最终，莫尧选择了和前世一样的职业-【神秘调查员】。

但需要强调的是，其他两个职业的背景描述他并没有忘记。

准确的说，是关于旧日眷顾者的背景描述，莫尧此时依然记得非常清楚——

【旧日眷顾者】是极为稀少的灵能系职业。传说中诸神并未离去，而是前往灵界深处，在某种难以言喻的影响下变得癫狂。这些癫狂的力量深藏在灵界深处，蕴含着各种难以想象、诡异而强大的能力，副作用则是会不断侵蚀超凡者的意识，每个【旧日眷顾者】最后都几乎沦为疯子或怪物，甚至更加恐怖的东西。

这是系统对职业背景的描述，有时候连阿诺德本土的超凡者都不知晓这些内容。

例如中间那句……

‘传说中诸神并未离去，而是前往灵界深处，在某种难以言喻的影响下变得癫狂。’

莫尧回想着这段资料，十分不解的看着希亚斯拉。

难道他的思路有问题？

或者说……他就是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