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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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尴尬么?她……
岁饶闻言,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瞪的大大的,眼睛里映着的只有边辞一人,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整个世界容纳不下,惟一人尔。
他没放在心上,却也没有移开视线。
彼此相望,时间凝滞。
岁饶只觉得她望进的不是一双眸子,而是无尽深渊,没有光线,带走魔力一般引人坠落,她迟钝的离开了视线。
紧接着就无限委屈地对他说,“你居然跟我讲道理,我是女孩子诶,你家人就没有教过你不要跟女孩子讲道理么?”
边·家人都死绝了就剩他一个·辞不屑,抱歉,他还真没听说过。
旋即又反应过来,他不是来听岁饶胡说八道的,怎么反而被她带进了坑呢?
“你为什么把传音玉牌扔了?”沉吟片刻,他还是对这个问题锲而不舍。
岁饶眼神飘忽,“我,,我想享受一下个人时光... ”
边辞抿了抿唇,嫌他太吵?
他抬了抬手指,并不准备再听她说出什么自己不喜欢听得话,所以准备掐诀将她弄晕,送回房间去。
不料这个时候的岁饶倒是警觉了起来,她双手环抱,警惕地将身子往旁边倾斜,企图拉开彼此的距离,“你想对我动粗!”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怕了。边辞不语,也不知道该说她是醉酒迟钝还是粗神经。
见岁饶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他反而故意装作没有察觉到,修长的身体反而朝着她往后倾斜的方向也倾过去。
高大的身躯靠近,带着似有若无的热意,岁饶身子不停的往后倒,柔软的腰肢弯成了一个柔韧的弧度,薄纱包裹着的柳腰不盈一握。
最后她的后背彻底碰上了一方大石块,退无可退。
岁饶皮肤娇嫩,许是上半身的背被硌的不舒服了,她伸出一只手往后撑着,试图离开石块。
不等她如何,面前的男人已经随之而来,两人的身体靠的极近。
下一刻,一只大手便扣住了她的柳腰,掌心的炙热顺着薄薄的衣裳渗透进她的肌肤,令人身子微微颤抖,带着似有若无的酥麻。
察觉到身子软了下来,岁饶眼里划过了一丝茫然无措,面上却桃花暗生。
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下巴便被攥住,抬起,她对上了对方幽深的视线。
边辞紧紧捏着她精巧的下巴,眼里带着审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看着就没有生机。
他可是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对方他的名字。
岁饶怔愣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他神色恍惚,直到下巴的力度加重,她吃痛中才反应过来。
“是,是我猜的。”她小声嗫嚅。
边辞示意她继续。
她舔了舔唇瓣,“我在传音玉牌上看到了一个“辞”字,这枚玉牌又是你送给我的,所以……”
后面的话,岁饶没有再说,她被他你的的下巴生疼,说话也艰难。
察觉到自己的力度大了不少,边辞捏着她下巴的力度松了一些,“还有么?”
“没有了,没有了。”岁饶觉得现在的他很危险,哪里感隐瞒,闻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被对方误会别有居心。
她可没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那一刻,她真的确信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岁饶迟钝的看着他,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温柔郎君,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杀气腾腾的,凶的不行。
本就被酒给麻痹了的她可没有多余的脑子来认真思考,被对方气势吓得没出息的哭了出来,却又不敢太大声,只能小声的啜泣着。
在边辞高大的身形掩映下,岁饶显得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可怜的紧。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边辞不明白她怎么又哭了。
如果是别人,他完全不会废话,一手将对方劈死过去了,哪还会管对方哭不哭。
以前也不是没有女子在他面前哭过,不过那时边辞完全就没有感觉。被哭的烦了,他干脆直接将人送去了重生之路,既然活着不舒坦,那他就送这些对人世毫无眷恋的蠢货去投胎。
但,现在他面对是是岁饶。
这让他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望着被他笼罩着的岁饶,见她泪眼朦胧,一副可怜样,边辞也觉得为难,比修炼遇上瓶颈还难以处理。
边辞松来捏着她下巴的手,下巴上的红痕赫然映入眼帘,明明都没有用什么力气,居然便红了一大片,皮肤真是娇弱。
他不死心,又伸手捏了捏,果不其然,又出现了一道红痕。
看来,不是他的问题,是岁饶皮肤问题。他指尖躲了躲,恍若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岁饶打了一个嗝,她不住的瑟缩着,衣衫本就因为之前的原因而露出的大半个白皙的肩膀,现在因为她的挣扎间,又呈现出无限滑落的趋势,一大片雪肤露了出来,“你捏我……!”
她小小声的,生怕被对方再欺负。
边辞入目便是白玉般的肌肤,他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听到对方的控诉,难得觉得尴尬,便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第16章 尴尬么?她……
岁饶见他脸色柔和了不少,也不计较这么多,现在的脑子也不容许她去计较,不过胆子倒是大了起来,“我想回去睡觉。”
边辞闻言,点头。
岁饶却没动,看着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边辞道。
“我,,我腿麻了。走不了了。”岁饶不好意思。
刚才被他吓到,岁饶的身子本就僵硬,更不用说现在,刚才不过是死撑着。
现在见他面色好了很多,岁饶那紧绷感都放松了,身子一下子就软了,没有半分力气。
边辞看着岁饶的眼神莫名,他有理由觉得对方是在找借口报复他刚才凶她。
不行么?岁饶一见他这副表情,就伸出了嫩生生的小手去拽他的袖子,怯生生的,“可你刚才看上去真的好可怕啊,我害怕。”
她眼眶中泛着泪花,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就这么看着他,“你要不要抱我回去嘛~”
她是懂得撒娇的。
边辞却不为所动。
“你抱我回去吧。”岁饶软软说道。
劈晕又不能劈晕,打不得骂不得,这是边辞现在最真实的想法,他也是很无奈。
岁饶衣衫不整,他本不想搭理,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她一副等着他去抱她的姿态,边辞觉得如果自己这么干,她可能会闹腾一个晚上。
实在是骑虎难下,总不能就这么转头走人吧?
边辞倒是想,可岁饶不让。
也幸亏这是在岁饶的院子,要是她是在外面,一想到别的男子看到岁饶这副模样,他便忍不住眉头紧皱,眼中划过了一抹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杀意。
他还是妥协了。
任劳任怨的为岁饶收拾,眼神毫无杂念,显然只把她当成了一个小辈。
骨节分明的手将岁饶滑落到大半个肩头下的衣襟给拉了上去,遮掩起那无边春色。
一边整理一边循循善诱着,“姑娘家不能随意的将衣服拉下来,让人占了便宜不好。”
“可是我热!”
岁饶听着边辞渐渐回温的语气,忍不住撒起了娇,任凭边辞的动作。
他本就是自己心仪的男子,为什么不可以,她很乐意的!
边辞另一只手从始至终一直扣在她的柳腰上,牢牢扶住她,防止她滑落。
岁饶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不是很高兴。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就是很信任他,非常信任他,这对于岁饶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再加上对方那一副清清冷冷、禁欲到骨子里的神仙样,岁饶就算是醉了,也完全不觉得他会占她的便宜。
自然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热也不行!”对于岁饶环住他颈脖的行为,边辞并没有过多在意,他将她浸在水里的披帛给捞了上来,见湿漉漉的,忍不住皱了皱眉。
岁饶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气,虽然这些年调理的很好,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什么。
实际上她的身体就算是修炼了,哪怕未来体质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而变好,效果对她来说也是微乎其微。
与一般修士相比,她的身体十分娇弱,就像是凡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冷不得,热不得。
娇贵无比,典型的一副小姐身子。
虽然不会严重到要了她的命,但是平时还是要很注意,不能过凉,也不能过热。
就像是今晚,就属于过凉了。
这个水潭的水,来自于从缥缈峰最顶部的冰山所化的瀑布,不仅灵气充裕,就连水也是冰冰凉凉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水潭一年四季都是凉意袭人。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这水潭的水更是冰凉无比。
岁饶泡了那么久,可想而知,身体多多少少是有些收不住的。
“抬腿!”边辞对着岁饶说道。
岁饶闻言立刻就将浸泡在水潭里的玉足并拢抬了起来,露出水面,无数的水从足中滑落回水里,铃铛也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有力的手臂从岁饶的膝弯中穿过,都不需要怎么用力,就将岁饶给抱了起来。
一个腾空,她整个人就到了边辞怀里,娇娇软软的,像一个面团子,浓郁的月麟香朝着他扑面而来,精致小巧的脚丫子在半空中晃荡着,银铃声不绝于耳。
怎么这么轻?
边辞抱着岁饶都没用什么力气,小小的一只就缩在了他宽阔的怀中,像一只奶猫。
岁饶被他颠了一下,整个人直往他怀里用力钻着,夜里的凉风袭人,方才觉得没什么,现在她是冷的直打哆嗦,一个劲儿地往热源处靠近。
就像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用着同样毛绒绒的脑袋不停地钻着,将抱着它的人给蹭的,心都快化了。
此刻的边辞就是这感觉,就像是在抱一只还没有断奶的小奶猫。
他心里也稍稍柔和了一下,抱着岁饶的动作也轻柔下来,口头上还是不停的告诫,“岁饶,以后可不许在和这么多酒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他们拿得是玉竹酿诶。”岁饶娇柔无骨的窝在边辞的怀里,懒洋洋地应和着。
醉酒后,她也很多话,不用人问,便很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经过都给边辞说了一遍。
边辞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缓步朝她的卧室走去,边走边听,不为所动,“那也不能喝太多,饮酒适量,你今天明显喝太多了。”
说完,他脚步一顿,又接着说,“……我今天有一点生气。”
“嗯?”岁饶从他怀里抬起头,定定的打量了他好久,紧接着眉眼弯弯,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声问道:“那你要不要原谅我啦~”
语气又软又甜,跟抹了蜜糖般。
“看你的表现了。”
许久,边辞回道,语气淡淡,嘴边却牵起了一抹笑。
“不行!不行!你要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渐渐的,岁饶就没有声了。
边辞朝着怀里看了一眼,就见岁饶靠着他睡着了,带着金钏的手虚虚的抓着边辞的衣襟,欲坠不坠。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认继续朝着卧室而去。
岁饶闺房风格就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奢华又个性,屋子里的摆件可以说是往往都是精品,有市无价。
不仅布局合理,还做到了井然有序,典雅中是不可忽视的高贵。
边辞第一次进女子房间,他匆匆看了一眼,便抱着岁饶朝着白玉床走去,手指稍稍一动,层层帷幔就主动打开,等他走进去后又慢慢合上。
帐顶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光泽,为帐内营造了一种静谧的氛围。
一挨到床的岁饶就抱着枕头沉沉的睡了过去,面容恬静。
边辞看了她半晌,又起身为她盖好被子才离去。
清晨。
明媚的阳光撒进了屋子,岁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真舒服!她感叹了一声。
突然想自己好像做梦梦到了边辞,真是意外啊,她正这么想着,昨夜醉酒的画面突然在脑子里回放。
一帧一幕,一言一行,
“阿辞,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这个渣男!”
“辞儿啊……你这个不孝子。”
“阿辞,你……”
“……”
岁饶猛地从云床上做了起来,本来红润的脸色苍白了下来,天啊,不是梦!
完了!她居然冒犯了人。
想想昨夜的作死行为,岁饶颇有些欲哭无泪。
怎么办啊?
岁饶回想了起昨夜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颜,感觉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了。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没有一个法子,就想去水潭那里揉一下灵兔,平定一下心情。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先洗个澡。
她将昨晚宿醉的衣服换了下来,虽说边辞帮她烘干了,还施了一个净身决,但是没洗澡,她还是不舒服。
随后换上了绛紫色梨花纹对襟齐胸襦裙,仙气飘飘,典雅高贵。
她在菱花镜前照了照,便未施粉黛的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就往水潭走去。
不巧,一踏进去,就看到了她方才念叨的人。
边辞太显眼了,只要有他在那里,人们第一眼注意到的永远是他。
这就他娘的尴尬了。
岁饶身子一僵,伸出去的脚下意识的想收回来。
那边的人仿佛心有灵犀,她的脚还未收回来,便侧脸就看了过来,那一瞬间视线锐利,不可直视。
边辞今早就到了,此刻正捧着岁饶的功课,美其名曰:欣赏大作。
既然他元神能出来,授课还是面对面比较好,通过玉牌终究是有限制的。
一边看一边等着人的他在听到动静后,抬眼就看到了岁饶想转身就走的小动作。
他淡淡道:“愣着做什么,过来。”
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