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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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沈轻蕊暴露
男子本为玉灵宗的弟子,本身人也算艺高人胆大,不然也不会在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就来迷雾深谷闯荡。
他一进入秘境就单独行动,完全不像岁饶和沈荣荣一样,遮遮掩掩,归根究底,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自恃天赋修为。
在宗门顺风顺水惯了,又被师兄师姐们呵护着,不自觉间就将他培养成了天高地厚的性子,以为全天下自己是老大几乎无敌的存在,也就以为宗门外面肯定也不过如此。
年轻男子目的性很强,就是拿到冰魄草,他的修为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就想借着它来突破瓶颈。
冰魄草,生长于迷雾深谷最深处的冰岩洞中,含有极纯粹的冰灵之力,凡人服用可起死回生,修仙者服用可更进一阶,渡劫顺利。
不过距离冰岩洞百米之外有一道禁制,需要冰魄草所所蕴含的冰灵之力才能打开。
冰魄草本就难得,它的冰灵之力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获得。而年轻男子能拥有独闯冰岩洞的底气,也是他是师尊最为疼爱的小弟子,自然也就得到师尊的赠予,拥有着两道冰灵之力。
一开始他只准备带一道的,后来想着有备无患,就两道一道带上了。不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可就在他打开禁制后,半只脚都踏进去了,一个一直尾随着他的女子突然窜了出来。
她不仅一把冲了进去,还在进去之前不忘记一脚用力地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他踹出十米远。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一半了,半路上出个程咬金,男子不甘心,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打了起来,结果他输了。
女子一把将剑架在他脖子上,眼中的狠辣与柔弱无害的长相完全可以说是不想干,见他不死心,又往下一压,剑锋锐利,直将他的颈脖划出来一道不浅的血痕,源源不断的鲜血冒了出来,顺着颈脖往下流。
年轻男子哪里遭遇过这么大的阵仗,看对方是真的想弄死他一了百了,顿时急忙地爆出名号,“我师尊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封印,如若你杀了我,待我身死之后,他绝对能够循着痕迹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脸过于软乎,跟个小白脸一样,拼脸上的凶狠是拼不过了,只能放狠话,能把人逼退最好,不能逼退。
垂下的眸子决绝,那大家就同归于尽,与此同时,他无声催动着师尊留给他的保命法器,对方油盐不进,也只能如此了,万不能自己丢了命,仇人逍遥快活,丢人呐。
女子闻言,眼神划过了一丝忌惮,就连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都松了不少,显然不想惹祸上身。
想了想,出言威胁他,“劝你最好不要跟进来,要是等会儿再看到你,我就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切!怕寻仇就怕寻仇,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年轻男子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面前的女子,在对方放下剑后,一溜烟就跑。可他预估错了对方的狠,就算杀不了他,也不让他好过。
见年轻男子转身离去,女子脸色一沉,旋即双手结印,霎时间,一道道藤蔓升起来,铺天盖地的将他包围于其中。
藤蔓攻击性极强,完全没有平日的植物的温顺,男子本就受伤,哪里敌的过,应接不暇间,胸口被一条胳膊粗的藤蔓从背后偷袭,直接胸口,男子没忍住,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藤蔓在对方的指挥下又抽出来,须臾间,男子胸口便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
女子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命,便是攻击,也避开了心脏部位,见他站立不住,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想到被他看到了容貌,一时间也埋怨自己忘记遮住脸了,便又对他施了一道术法,瞬间,女子的容貌在他脑海中变得朦胧起来,他只知道对方很美,但要仔细辨认,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浓雾,就是想不起来她的容貌,甚至越想脑子也记不起来。
昏过去后,女子用藤蔓将他层层包裹起来,随手一扔,男子便被扔下了一个谷底中,有着藤蔓的保护,他死不了,就是伤势会加重。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善心。
男子清醒过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藤萝铺就的网状物上面,伤势过重,他起不来,吃了几枚丹药后,开始打坐。
好不容易有了力气站起身,他嫌弃地看着胸口的大洞,觉得又疼又不美观,不太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便施了一个障眼法,是师门绝技之一,如若不是他师尊在此,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
尽管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外表看上去还是一个翩翩公子。不过他运气不太好,还是没能够摆脱厄运,有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又被面前两个丑陋至极的女子给逮住,缠上了!
他捂着外人看不到的伤口,脸色惨白如纸,能不能行行好,不要逮着他一个人薅羊毛。
“她长什么样子?”沈荣荣双手叉腰皱着皱眉。
“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长得清丽至极。”男子被施了术法,记不得太多,但记忆力对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第22章 沈轻蕊暴露
男子细细地描述了女子除了脸以外的衣着,身形等等。
趁着此机会,偷偷地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只一眼!就一眼!他不禁悲从中来,这两个是什么丑东西!
总之对方就是和面前两个丑的人眼睛发疼的女人截然相反,哪怕心狠手辣,看上去仍旧舒服的犹如浸润在温泉中。
最丑的和最美的,他今天算是一次性见识到了,没一个安好心,他觉得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世界太危险了,年轻男子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想回宗门静静。他只是想独立,不是很想遭受现实的毒打。
岁饶认真听着,怎么越听越觉得男子描述的这个人那么像沈轻蕊?
尽管男子记不得脸,但随着沈轻蕊其它具有标志性的特征被描述出来后,她们确定了。得了,就是沈轻蕊这女人。
岁饶和沈荣荣面面相觑,颇为无语。
沈荣荣眼带疑惑:你师妹?
岁饶无辜回望:我怎么知道?
沈荣荣沉吟:是她也没错,想来她和这男的一样,也是在一进秘境之后就独自离开了。
两人都觉得沈轻蕊有鬼,毕竟就她那一点儿才筑基的修为,是不可能,也不能够击败实力比她强了不少的人的,要说没有什么猫腻,她们都不信。
她们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追上去,看一看真相到底如何。
转身欲走,突然想起来地上还坐着一个西子捧心的男人,岁饶动作一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在年轻男子被看到发毛时,她突然蹲了下来,用包着手帕的手轻轻拍了拍男子清秀的脸庞,轻笑道,
“公子~不是还有另一道冰灵之力么?不如,拿来给我们姐妹,不给的话,就留下来陪着我们。”
说完,眼神肆意地在他身上逡巡着,似乎在掂量他有多少价值。
如狼似虎的行为让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现在身受重伤,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哪里敢反驳,自然是满口答应:“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这就呈上冰灵之力,还望大王手下留情!”
岁饶嘴角一抽,这是当她是山大王呢?
不过她并没有解释,只是将困住男子的困灵索解开,解除束缚后,男子立刻双手奉上了冰晶之力,姿态狗腿卑微,仿佛再晚一步他就要永永远远的被留下来,当压寨夫人似的。
岁饶和沈荣荣齐齐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憋屈,结果是他们想要的不错,可为什么男子就是让她们感觉到一股“多谢不杀之恩”的意味。怎么办?突然不是那么想放他回去了。
沈荣荣拿到了冰晶之力,还是放人走了,她们也不是强盗,没有逼良为娼的嗜好。
男子只剩下了仓皇而逃的背影时,沈荣荣没忍不住使了个坏,“公子... ...以后想奴家了,记得来看我哦~”
“啊!”听到沈荣荣催命似的腔调,男子当即被惊得一个踉跄,直接就刹不住车,撞树上了,胸口的伤更是避无可避的与树木进行了亲密接触,疼得他放声惨叫,整个树被他撞的一晃一晃的。
倒在地上的男子并没有顾及疼痛,捂着胸口没多久便放下,连滚带爬也要倔强地爬出去,手脚并用。
岁饶观察着他扭曲的爬行姿态,好奇地碰了碰沈荣荣,“诶,他爬行的姿势怎么能够这么丑还能透出一股妖娆呢?”
“不知道哇……”沈荣荣一脸惊叹,她也是第一次见,为什么好手好脚地不站起来离开呢,难道是怕被她们再次看上?
不理解,不明白。
她们目光追随着那道挣扎的身形而去,下一刻两人嘴里不自觉的,“哇喔~”
男子强忍着伤势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那劲瘦的腰一扭一扭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极具风情。
对方外袍不见了,所以被她们看的也更加清晰。
再次抽空来看一眼,却目睹完全程的边辞,“……” 虽然知道岁饶离谱,但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他所说的离谱并不是指,岁饶和沈荣荣联手坑这个男子的事情,而是岁饶居然如此轻佻的对着一个陌生男子,他不由地感觉一阵气闷。女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自己,就算易了容也不可这样子做。
边辞下意识的忽略了,岁饶是作为欺负者,而男子作为受欺负者的位置。
想了想,他觉得作为长辈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和岁饶重申这一点,说不准以后还要作为课业重点考查,不可让岁饶养成这么陋习。
岁饶和沈荣荣等风情美男离开过,凭借着对方给的那道冰晶之力,过五关,斩六将的通过了禁制,直奔冰岩洞。
才刚靠近洞口,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传来,烫的人双颊泛红。
“冰岩洞不是寒气袭人么,怎么还带着一股热气?”真文盲沈荣荣难耐地发问,怎么这里面这么炎热。
另一个真文盲岁饶听后,激动的神色顿时消失,慢慢地沉默下来,“我也不知道。”
两个上课混水摸鱼,同为同桌的学渣,不是很了解这个问题的答案,讲过么?或许讲过,但她们那时可能已经相约在周公了。所以这完全触及了两人知识盲点。
第22章 沈轻蕊暴露
这个题超纲了!
两个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学习不好,临时抱佛脚都抱不动,只能在洞口外面胡乱转悠,在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下,如果胡乱闯进去,那不是有勇气,那叫做蠢。
边辞神色几番变换,恨不得把岁饶的脑子给掰开来看看,看她最近到底学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他摁了摁手掌骨节处,微叹,看来以后他不止要教阵法课了,应该全方位来教。
周身运转的灵力也心绪不宁而急躁起来,让他不得不收敛心神。
与此同时,边辞发现他对岁饶的容忍度居然已经变得这么高了,一退再退,不得不说,这也是岁饶的一个本事了。
岁饶在原地转圈圈,始终想不出好法子来,却无端让看客心急。
本来打算如无危及生命的事情,边辞是不打算干涉的,但原则可能有时候就是用来打破的,只不过这对于一向注重规则与秩序的边辞而言,是难以忍受的,如果对象换成了岁饶的话,他觉得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他长眉也舒展开了来,毕竟这是在实时授课,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变通。
边辞传音给岁饶:“岁饶。”
骤然听到声音,岁饶心里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喜,她用神识叫道:“边辞!”
“你怎么在这里?”
边辞没隐瞒:“留了一道神识在你身上。”
真是一场及时雨!岁饶觉得有救了。
边辞不是来跟叙旧的,便开始说起相关的知识,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
“冰魄草,长于迷雾深谷最深处的冰岩洞中,虽有冰岩之称,但里面实际上却是滚滚岩浆。冰魄草就是长于岩浆之上,却自带冰晶之力……”
岁饶越发沉默,所以这是被自己蠢哭的,他才肯出现?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不过岁饶倒没有过于纠结,她将边辞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沈荣荣听,无一错漏。
“你怎么知道的?”听完后,沈荣荣语气惊讶,方才她还一问三不知的。
岁饶摸了摸手背,大言不惭:“以前就看过了,不过就是不记得了而已,现在看着你,突然就想了起来。”
让岁饶想起来的工具人·边辞:“... ...”
……岁饶你给我好好说话,再装下去我就让你将所有的书都抄一遍。
沈荣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没有证据,即使不是很相信她的说辞,但是倒也不太好说些什么。
两人往里边走。
岁饶一边走,一边用神识与边辞聊天,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高兴,“你怎么来了呢?是不是担心我呀!”
被你蠢来的!边辞在心里淡淡道,不过却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并没有影响岁饶的好心情,就连进洞她都是高兴的,甚至忍不住想哼上一首曲子。
沈荣荣不清楚岁饶的内心活动,边走边瞅了一眼岁饶,见她周身洋溢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高兴,不由得无语。
不就进个洞么,瞧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她也是一个单身的,还以为见到情郎了呢。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沈荣荣并不认为岁饶这种眼高于顶的女人会对男人轻易动心。
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最真实的答案,沈荣荣并不知道,这也和她吐槽的真相八九不离十。
越往里面走,温度就越高,就在要转弯走到台阶上时,边辞出声提醒岁饶:“躲起来。”
岁饶闻言,急忙拉着沈荣荣朝着一个阴暗的角落躲去,同时边辞在她们周围布置了一个隐蔽气息的结界。
沈荣荣突然被拉住,忍不住挣扎,干什么?
岁饶用力拽住她,防止她乱动,同时用神识传音,“嘘!别动!别出声!”
她警惕地看向外面。
对于边辞的防御能力,她最是放心,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沈荣荣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岁饶拽懵了,等回过神来,她忍不住瞪了瞪岁饶。
好端端地,躲起来干什么?她还没出声,就收到了岁饶眼神提醒,有人来了。
轻盈的的脚步声在宽阔的冰岩洞中清晰可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两个人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没办法,有一点心虚。
等人渐渐走进,岁饶和沈荣荣顿时一愣,真老熟人了,不是沈轻蕊是谁?
对方性子谨慎,明知道周围空旷的没有第二个人,还是不放心地细细观察一会儿,等到放松警惕后,才收回视线。
岁饶紧紧的盯着她,沈轻蕊来这里干什么?
没让她失望,只见沈轻蕊掏出了她们寻觅的冰魄草,闭上眼努力地吸收着里面的冰灵之力,整个人散发出不同以往的气势。
判若两人!这是最好的形容。
渐渐的,冰晶之力的效用出来了,沈轻蕊额间上的花纹渐渐浮现,由原来的无色到后面充斥着鲜红色,本来清丽的容貌此刻看上去妖异至极。
不止是岁饶和沈荣荣看到了这一幕,边辞更是将此看地一清二楚。
第22章 沈轻蕊暴露
他眸色渐深,魔祖血脉么?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掌门估计也没有想到他们寻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会在岁饶她们误打误撞中被发现了,这位算是一份意外之喜了。
看情况,这魔祖血脉已经觉醒完毕了,既如此,倒也好进行下一步了,也省的他劳心劳力。
岁饶心里毛毛的,忍不住用神识求助大佬:“唉,这是什么啊?”
“回去再跟你说。”
“嗯。”她没有任何异议。
边辞并没有停下话头,斟酌开口,试图不过于引起她的反感,“此事事关重大,待会儿我要消除你旁边这位朋友的部分记忆,可以么?”
边辞觉得还是有必要询问一声,不可以的话,那他就换另一种方式,这件事终归还是不能透露的。
岁饶对他很是信任,头点的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废话,少一个人知道也好,这不仅是为了边辞,对沈荣荣而言也是好事,就她那副没事找事的模样,事情都瞒不了几天。
等沈轻蕊走后,两人静静的又待了一会儿,防止她原路返回,等确定她不会回来之后,两人也原地返回,仿佛无事发生。
这个无事发生自然是指岁饶,因为沈荣荣已经被边辞抹去了记忆。
记挂着这件事,一历练完成后,岁饶就告别沈荣荣,跑回自己的院子,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边辞,是已早已来到了岁饶的院子。
岁饶那噔噔噔的脚步声,清晰而富有节奏,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如同带着生机和活力的太阳花。
他对此无奈地笑笑。
想是这么想,人早已不自觉地起身,正准备去迎接,结果才刚一个转弯,就被迎面而来的岁饶扑了个满怀。
带着清甜的月麟香的娇软身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边辞一愣,怎么这么着急?
到底还是害怕她摔着了,没等脑子反应过来,手已经不自觉的放在了岁饶纤绵柔软的腰肢上,手臂稍稍用力地便轻而易举地将让人往怀里带,强势的将其圈进怀中,以防怀中人摔倒。
岁饶整个人也很懵,她怎么能这么莽撞,直接就撞人家怀里了。
茫然无措地靠在边辞的怀中,手还无意识地紧攥着他的衣襟,哪怕隔着一层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边辞放在腰间的大手传来的温度。
岁饶的心急促地跳了起来,“轰”的一声,整张脸全红完了,看上去娇艳欲滴。
见人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是被撞到哪里了,边辞没忍住低头看向她,见她脸上红了一大片。
他忙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冰凉的指尖碰了碰她滚烫的面颊,语气忧心,“是不是哪里撞疼了,怎么脸上这么红。”
岁饶耳边回荡的都是这句话。
“怎么脸上这么红?”
“怎么……”
“……”
边辞的话在岁饶脑子里不断回旋,她羞耻极了,饱满而娇艳欲滴的唇瓣被她的贝齿留下了一个咬痕。
心里紧张地一跳,害怕对方看出什么来,决定先行一步去倒打一耙,只见她控诉道:“还不是你,突然之间走过来,不然我也不会被你撞啊!”
岁饶见他蹙眉,还愤懑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她不管,反正不是自己的错。
对于边辞而言,岁饶拍下来的力度不痛不痒的,完全没有什么感觉,至于她无理取闹的行为,不仅半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开始自我检讨,是他的错么?
好像是他的错吧?
应该是他错了。
他一定错了。
他必须是错的!不然岁饶会更生气。
脑子的想法快速地转了几圈后,边辞从善如流的道歉:“抱歉,我的错,能原谅我么?”
他微垂着头,语气真诚,仿佛便真的是他错。
岁饶勾了勾唇,旋即又强自压了下去,语气好似勉为其难:“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我就原谅您了,一不为例。”
看来这道题就应该选这个答案,边辞很肯定了。
“嗯,你真是个大度的好姑娘。”他又是习惯性地夸了她一句。
岁饶轻咳,她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可人家边辞都给台阶下了,她怎么好不下。
同时她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到边辞面前,自己的脾气总是变得娇气做作,还总莫名其妙地对着他发脾气,她也不想这样的。
岁饶脑子想一出是一出的,高兴没多久,心里又沮丧了,害怕边辞嫌弃她总是如此矫情,便反问他:“我是不是脾气不大好啊?”
有么?边辞想了想,否定地摇了摇头。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会生气的。”岁饶沮丧,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大好,这一点她承认。
当然,女孩子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这样子回答,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边辞深谙其道,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他回的斩钉截铁。
岁饶眼尾微微泛红,突然身子凑过去,定定地盯着边辞清浅的眸子,似乎在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
越凑越近的白皙脸庞,眼眶泛红,卷翘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她一眨一眨地,欲落不落,似滴非滴,弄的人心痒痒的,恨不得帮她拂去 。
边辞几乎移不开目光,喉结也不由地轻轻滑动着,突然觉得一阵口渴。
在岁饶又靠过来的时候,再一次扶上了她腰肢的手掌也在不自觉地收紧,力道加大,被他的力道带过去,岁饶渐渐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和他紧紧相贴,呼吸相闻。
温香软玉,莫过于此。
越界了。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亲昵。远远望去,就好像一对恩爱夫妻在耳鬓厮磨,缠绵辗转。
在这种氛围内,岁饶觉得她有必要做什么,她的手微动,突然想摸摸他的脸。
可人与人的心情并不是相通的,还没等她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边辞就因为没等到她的回应,心里稍稍一紧,难道他答错了么?不可能啊,这是最正确的答案了。
见她的手动了动,“你手不舒服么?”
“……”旖旎的氛围因为他一句话而消失殆尽,看着面前眉眼清冷的男子。岁饶眼底划过了一抹无奈,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觉得总有一天会被他气死。
岁饶撑着他的胸膛,不情不愿地开口,转移了话题,“可是我总是经常对你发脾气,你还不觉得我脾气大?”
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使,岁饶纠结了几天,不过等冲击平复后,两人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反正她一开始就没把对方当成长辈,而是爱慕的男子。
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岁饶可是待的舒服的,自然也不会多加提醒他放开自己,这种亲近她是求之不得的,不亲近怎么培养感情?
如果能在边辞没有察觉到情况下,让他也无知无觉地就喜欢上她,那才是好的,也省的她单相思。
岁饶唇角微勾,不过还是佯装不高兴的模样,大胆地用食指用力地戳着他的胸口,似乎在戳,又似乎在最后的时候发了一个圈。
胸口处传来的触感,犹如蜻蜓点水,不痛,甚至还有一点痒。
被岁饶戳的不上不下的,边辞忍不住用空出来的右手握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制止她在乱动。
不紧,但岁饶也挣脱不开。
“你还说你不觉得我脾气大,你看你,都不让我戳你了!”岁饶故作委屈,头轻轻地挨在他的胸膛上,手指仿佛是不经意间,轻轻地划过了他的手背,带起了凉意和暧昧。
边辞顿时觉得有点难搞,想推开她,心下又莫名的不敢,他真没觉得她脾气大,真的。
可问题是,岁饶不听,也不想听,谁要和他讨论生不生气,这个笨蛋!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肯定会调侃,哟,这不是情侣在打情骂俏么?
当事人,或者说是边辞却没有这个意识,他没有恋爱过的,完全没有一点经验可照抄。
按理说,像边辞这种聪明绝顶的人,就算没有过恋爱经验,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对劲儿,但问题是他一直把自己放在了长辈的位置。
当局者迷,关心则乱,看着岁饶,他心里纵使觉得怪异,却也没有往那一方面想。
或许他都没有察觉出来,他对岁饶总是越来越毫无底线的纵容着,甚至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又或许他不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只不过是心里下意识压下去而已。
不过一旦这种情感积攒到了一定的地步,必定会猛烈地爆发出来,假以时日,那些他坚守半生的原则可能都敌不过她,相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边辞没有多想,或者说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已经存在的想法。
他放开了握着岁饶的手,终是没忍住轻轻将那挂在卷翘睫毛上的水珠拂拭干净,接着双手放在她瘦削的双肩处,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字一句低缓又认真地道:“岁饶很好,至少在我的心里,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