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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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动心:我有一个朋友……
在沈轻蕊为乾元鼎不翼而飞恼火时,岁饶和边辞两人早已通过空间法阵离开,正在御剑飞行的两人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愤怒。
在边辞布法阵的时候,岁饶就下意识的双手抱着他劲瘦的窄腰,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这风挺冷的。”岁饶没话找话地对着系统感慨。
“……那你脸红什么。”系统语气机械,毫无情感起伏。
图人家美色就直说,人边辞都将冷风隔绝了,请问您老人家是怎么冷的?
想是这么想的,但它并不好说出来,怕岁饶抽它。
岁饶也不需要回应,她觉得系统那张狗嘴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在它出生前先一步将其屏蔽。
被关小黑屋的系统,它觉得岁饶一定是世界上最会翻脸不认人的女人。
它如何生气的,岁饶不得而知。在抱住的边辞劲腰的那一瞬间,她就在感叹,腰好细啊!
她敢肯定,这身材绝对不差,甚至还是绝品的。瞧这腰,够带劲儿,就是不知道脱了会怎么样。
被屏蔽的系统要是知道岁饶的想法,肯定会痛心疾首,这就是个女流氓。
岁饶脑子里忍不住就出现了边辞宽衣解带的香艳画面,宽肩窄腰,肌肤如玉,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越想脸越红,环在边辞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微微蜷缩。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
她过于出神,并没有注意到边辞御剑的速度慢了下来。
从法阵中出来后,岁饶身子一直害怕的瑟瑟发抖,埋首在他怀中始终未曾抬头,为防止她过于害怕,边辞将她轻拢在怀里,娇娇小小的岁饶自然是被抱个满怀。
女子馨香扑鼻,她身上的月粼香清幽淡雅,又带着徐徐图之地侵略性,以一种温和又不容拒绝地方式,如同藤蔓般,一点点将他身上的气息驱逐出去,独占空间。
整个鼻翼都是怀中姑娘的清香,好闻的紧,边辞觉得他身上,此刻应是都沾满了对方的香气,令他心下觉得怪异。
感知到环住自己腰间的手微动着,还以为是她还在害怕,便想安抚她几句。
不想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精致的发髻,顺着头发往下,是一截修长优美的颈脖,宛如天鹅引颈,白皙脆弱,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玉肌下的血管,清晰到他的指尖只要轻轻一动,便能令她失去鲜活的生命。
颈脖,一直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也是修士的命门所在,现在岁饶将其大大方方地袒露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防备,全是可见可感依赖。
边辞眼神慢慢变得幽深,却没有立刻移开放在那里的视线,落在其上的视线晦涩又克制,冗杂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是多么的灼热,夹杂着渴望与丝丝缕缕不为人知的欲念。
环着岁饶的手臂忍不住紧了紧,掌心上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一层轻纱没有阻拦的传递给了岁饶。
岁饶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炙热温度从腰间传了过来,并以一种极为迅猛地速度,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宛如一股电流传到了尾脊处,酥酥麻麻,令人不住地腿软。
她身子颤了颤,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声音又酥又媚,蛊惑诱人。
听到自己声音变得这么媚的岁饶也瞬间惊愕住,回过神来后,她羞愧地恨不得原地消失,埋首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如同躺了上前面又硬又干的尸体,她感觉全身都尬死了。所以,她也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的异样。
清软的沉吟声如同猫叫一般,细细弱弱,又娇稚可人,边辞抱着她,离她最是接近,听得也最清楚。
在听到轻吟的瞬间,他动作一顿,身子不自觉地僵了一僵,突然觉得怀里抱得不在是软玉温香,而是一块烫手山芋,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将岁饶扔下去,好在理智及时制止了他。
他用手轻拍岁饶的背脊,动作僵硬不自然,不过还是温声询问:“是不是有一点冷?”
方才岁饶又觉得热,边辞便撤了防护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受不住了。
“还好,我不算是太冷。”岁饶的声音从怀里闷闷的传来,在冷的身子,也因为他这个自带暖炉效果的人形工具在而变暖了不少。
两人间罕见地沉默下来。
岁饶也察觉到氛围诡异,试图缓解一下,“对了,那个乾元鼎怎么感觉很正常,一点被污染的情况都没有?”
一说道正事,边辞也正色了起来,只见他不过掌心向上一翻,乾元鼎就出现,在其手心中悬浮,不过其上却环绕着一层黑沉沉的东西,将它本来的外表给遮盖住了。
岁饶侧过身子想看一看,边辞忙将她护好,生怕她掉下去,“急什么?站好!”
他的语气略显无奈。
岁饶小声地“哦”了一下,又重新趴回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她是后背靠在边辞的怀里,这就相当于边辞是从后面往前面抱着她。
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全身心都专注地放在了乾元鼎上面。
第28章 动心:我有一个朋友……
在岁饶刚才离开的一瞬间,边辞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不住地袭上心头,巨大的荒芜感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人给揽了回来。
重新抱住人,他又感觉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一种满足的情绪给填的满满的,酸酸胀胀,陌生又令人悸动。
这种失控的情绪感觉令他很无措,却又不知为何。
见岁饶把玩着乾元鼎,他也没有阻止,乾元鼎上面的浊气刚才便被他给下了一层禁制,就算岁饶现在上手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乾元鼎毕竟是镇压浊气的至宝,哪里会这么容易受浊气影响,保持其原本模样并是一件奇怪的事,但可能也就因为这样,它才会被人特意封印了起来。”边辞语气淡淡。
“这样啊。”岁饶的声音又轻又软,跟羽毛一样,挠着心尖,痒痒的。
这东西还真是够精致的。岁饶对于新物件一向是抱有着极大的热情与好奇。
她神色专心,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男子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就连横陈在她腰间的不可忽视的手也急剧升温。
这一次岁饶的颈脖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边辞的眼皮子底下,白皙,娇嫩。近到边辞只有稍稍一低头,就能亲吻上去,品尝那一份香甜。
边辞眸色愈发暗淡,酝酿着风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他朝着那白如玉的颈脖逐渐靠近,灼热的呼吸洒在了颈脖上,受到刺激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正专心于玩乾元鼎的岁饶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娇嗔道:“痒!”
听到对方的抱怨,边辞瞬间就回过神来,还差一点,距离她脖颈不过就一点点的距离,只要稍稍一动唇,他就吻上去了。
恍若大梦初醒,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会!
边辞多聪明的一个人,哪怕最开始不懂,但到了此时,他要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此种行为,那就是蠢了。
他对岁饶……
边辞不禁看了一眼怀中的姑娘,正心无旁骛地研究着乾元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大的很。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是他,岁饶比谁都安心。
虽然还是不敢置信,但边辞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肯定的回答着他:没错,他就是对岁饶动情了!
以往种种不对劲,不可名状,此刻都通通的在他的脑海里翻涌,一幕幕,一帧帧。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为什么会对岁饶这么宽容,不厌其烦地教授着她,关注着她,甚至是怕她遭受一点点的伤害,她一个不高兴,自己也跟着担忧。
当初不过是随口一句的玩笑话,竟然一语成畿,他当真在毫无察觉心意的情形下做到了:忧她所忧,想她所想。
看到她和其他男子在一处姿态亲昵,就感觉心里不舒服,独占欲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带走,藏到一个没人能看到的地方。
渴望和她待在一块,甚至是,肌肤相贴,就像今晚,他被她蛊惑的几乎要缴械投降。
边辞突然加快了速度,眨眼间将岁饶送回了云水阁。
等两人落地后,他突然将岁饶手中的乾元鼎拿了过来,刚一触碰到手,乾元鼎便在消失在了岁饶的眼前。
岁饶挑眉,这是在干什么?
边辞垂下眼帘,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绪,复抬起眼时,已不见任何异样,“乾元鼎浊气未消,不可多触碰。”
见他神色陡然严肃下来,岁饶觉得好笑,不过还是随了他的心意,应了声是。
她的眸光明亮璀璨,这般看着,边辞竟有种被洞穿的狼狈感,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仓促地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岁饶不知为何,用感觉到对方似乎很窘迫,她为自己这荒唐的想法而感到好笑,认识边辞这么久,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从容不迫地男人会有狼狈的时刻,一定是她看错了。
岁饶摇了摇头,推门而入。
也自然没有注意到,一定隐藏在她身上的一缕浊气突然显现,在她转身之际,融入了她被噬云兽无意中划伤的细微伤口中。
等浊气彻底进入后,那道微不可查的伤口竟然开始无声愈合,至于消失不见。
系统被屏蔽后,便也失去地探查的机会。
所以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发现。
*
御灵山。
边辞回来后,便将乾元鼎连带着子鼎一起作为阵眼,弥补了最初因为子鼎损坏的位置,整个阵法当即稳定了下来。
处理好一切后,他传音给了掌门,让他继续密切地关注着事情的进度。
忙碌完后,被刻意忽略的陌生情绪瞬间席卷重来,铺天盖地,不把他溺毙在其间不罢休。
边辞放在扶手上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一缩一放,循环往复,象征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脑海中一幕幕的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那时候,他除了很想亲吻岁饶的脖颈之外,放在她腰间上的手也有一瞬间的冲动,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将人彻彻底底地摁在怀里,肆意轻薄。
不过理智与原则最终占据了上风,他怎可可如此做!
攥着扶手的手,手背青筋显露,他喜欢岁饶么?
应是喜欢的吧。
这件事或许像是发生的很突然性,又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他对每一次包容,退让,未尝不是对岁饶感情加深的一种体现,对于岁饶近乎无底线。
理清一些思路后,边辞的心跳似停了一拍,而后又如擂鼓般快速震动,频率密集,声势浩大。
他用力摁了摁呼之欲出的心脏处,喜悦的甜味还没有蔓延开来,苦涩便接踵而至,可他的情况,适合有一个爱人么?
不说这个,岁饶还是一个小姑娘,性子娇气,对很多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如果她喜欢他,那她的感情是不是也很短暂?
边辞不是不敢赌的人,年轻气盛之时,他几乎百无禁忌,无所不惧,因为没有软肋,不论成败如何,他输的起!
岁饶,恰恰是他他不敢赌,也输不起的。如果他们在一起之后,岁饶突然说不喜欢他了,边辞肯定,自己会疯的,也不可能会放过她,他远没有表面上看来得那么光风霁月。
想到未来岁饶一脸冷漠地将他抛开,另觅新欢,边辞心里阴戾就不停地滋生,大有冲破云际之势。
只听得“咔嚓”一声,昏暗的角落里传来了木头碎裂的声响,直到手心里传来一阵疼痛,边辞才反应过来,过来扶手被他掰断了。
细密地尖锐的木刺凶狠地扎进了他的手心中,断线地血色玉珠沿着伤口滑落,顺着指尖“滴答”“滴答”地低落在了他银白色的衣摆上,一滴、两滴、三滴……
血色玉珠变成了一朵朵血花,烙印在了上面,恰如空白画卷上星星点点绽放的冷梅,红的鲜艳,又带着诡谲。
伤口的鲜血不停地往下流,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阻止,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不知过了多久,流淌的血慢慢变少,直至没有。
愣神许久后,边辞薄唇微抿,才面无表情地揩拭掉指尖血迹,连同掌心的木刺,十指连心,手上的疼痛无限放大,痛感传遍了整个身躯,他却像一个没事人一般,自若地处理着伤口,眸色冷凝。
青凰趴在角落,豆豆眼在昏暗中发出了明灭的光芒,虽然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它很自觉地躲了起来,生怕被迁怒。
主人的神色平静,似乎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可它愣是觉得他身上有着一种怨夫感。
就是那种它以前见过的独守空闺的妇女就是这般,眉眼分明无变化,可就是透着一种凉薄孤寂,给人一种哀怨又彷徨之感,深闺寂寞,自怨自艾,怨妇就是这般模样。
青凰很是不解,这种堪称荒谬地感觉怎么会出现在它的主人身上,只觉得是它想岔了,整只鸟又趴了回去,心里自言自语,一定是它看错了……
边辞耳力灵敏,青凰那点动静在他这里几乎无处遁形,他擦拭着血迹的同时,心里冷嗤一声,这只蠢鸟,就知道惹人心烦!
要不是还有用它的地方,边辞觉得青凰早就变成一盘下酒菜了。他心里如是想着。
还不待他要做什么,动作突然一顿,都不用怎么思考,便精准地看向了青凰趴着的角落。
“青凰。”边辞兀自出声。
青凰闻言,立刻跑过来,“主人,怎么了?”
哪怕心里并不是很想过来,它表面上仍旧保持着热情的态度,又是惹主人不高兴,它的晚餐就没有着落了,毕竟是靠着对方养着的。
边辞反而沉默了下来。
青凰不敢催促,只能安静的等待他出声,这是主人,它就是个打杂的,不能烦躁。
边辞沉吟道,“我有一个朋友……”
“啊?”青凰闻言,惊叫着打断了他的话,插嘴,“可是主人,我记得你没有什么朋友呀!”
“……”边辞闻言,周身的气压骤然一冷,他一把掐着它的肉翅膀拎过来,眼神如同杀人的利刃,“我说有就有!”
青凰被他随手往旁边一扔,再也不敢大嘴巴。
见它安静下来,边辞满意地再次开口,“这个朋友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意识到不够精准描述,他“咳”了一声,语气不自在,“是一个顶顶漂亮的姑娘。”
青凰拢拉着翅膀,绿豆眼看着自己的爪子,不用特意强调你眼光好,它几乎猜到对方的身份了!
一说起岁饶,边辞神色都温柔了不少,他语气一改方才的冷硬,眼带回忆,“他们朝夕相处,突然有一天,我……这个朋友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却又苦于自己可能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一时间很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你说,这个朋友该怎么办?”
他将目光落到了青凰身上,想从它这里得到一个不错的答案。
青凰闻言,心里一阵发紧,不是,它就是一只鸟,连个雌性都没有,问它有什么用,它又不是月老!
它想了想,还是绞尽脑汁问了一个问题,“那那位姑娘喜欢您……您的那位朋友么?”磕磕绊绊间,青凰差点嘴瓢。
不想还真把边辞问住了,是啊,她喜欢她么?
他也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在纠结这个什么!
现在的岁饶可能还把他当成一位长辈,想来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他也觉得自己荒唐,小姑娘的心都没有拿到,就在这里纠结以后。
边辞无奈扶额,笑容也渐渐舒朗,润润如朗星,昭昭似曜月。
渐渐的,他最终又沉默了下来,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阴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终究不适合谈情说爱,理智是不允许的,他的使命也不允许,这是他一直存于心的秩序和规则在警醒着。
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那么,可能会没有未来的,他不能够这么自私,他要对自己的使命负责,更要对岁饶负责。
边辞突然庆幸只有他动心了,只要岁饶不动心,便不会受到伤害,而他,也会将这一份心思遮掩好,不给她带来困扰的机会。
想通了这么一点以后,尽管心里失落,边辞更多的还是欣然,方才剧烈跳动的心逐渐冷却,整个人变回了原本冷清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恍若神明,垂首俯瞰世间万物,无情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