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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25.2万

第38章 世界意志

书名:穿书后我掉进了老祖池中 作者:雅丽安夫人 字数:5115 更新时间:2025-05-19 09:45:21

岁饶睡醒时,便见边辞正在逗着魇兽,小小的一只幼崽被他支使的团团转,只见他慵懒地吩咐,“旺财,才毛笔拿过来。”

“吱吱!”

明明是一只魇兽,却因为一只耗子,它居然学会了这般叫,也不知丢的是魇兽一族的脸,还是她这个主人的脸!

岁饶嘴角一抽,心里不是很想承认,这是她养出来的玩意儿。

魇兽欢快地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书桌的另一边去,用嘴咬着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笔,朝着边辞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有奶便是娘。它知道,这是个会喂它喝好喝的灵露的俊美男人,比只会给它啃不熟的,过夜的灵果的主人要好。

也因为如此,哪怕对方身上散发着如临深渊的危险,看着很不好相与,它还是像想讨好他,不想再吃千篇一律的灵果了。

这是想着,它也是这么干的。

小短腿跑的一颠一颠的,吸满了墨水的毛笔被它胡乱地将墨水甩出,桌面上到处都是墨水,有一些还溅到了空白的纸张上,它也没有幸免,不仅嘴角周边黑了一圈,便是身上的白毛,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黑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黑白斑点兽。

它将毛笔送到了边辞跟前,边辞接了过去,笑意清浅,“乖。”

手指轻点,它身上的脏污瞬间消失不见,一如既往的漂亮,仿佛刚才岁饶看见的只是错觉。

“吱吱!吱吱!”

说完,便见魇兽乐颠颠地跑回自己的小窝里去,心满意足地开始呼呼再睡,抱大腿又成功了一步。

岁饶不忍直视,觉得这崽子忒没良心,也不知道是谁,永远给它留着宵夜,那些灵果不好吃么,上赶着去献殷勤。

她就这么抱着双臂,想看看这个促狭的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注意到她。

也没让她等太久,边辞搁下毛笔,余光便瞥见她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也不知道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

边辞神色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岁饶一直现在那里看着,不过他反应快,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为遮掩什么,又将刚搁置下的毛笔又拿了起来,提笔勾画着什么,动作快速,一气呵成。

岁饶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以为他在糊弄自己,不禁生起了兴致,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要做什么呢?”

边辞言简意赅,“画符。”

棠里因魔族之故,浊气蔓延,他必须去查看浊气的源头,及时封印,不然任其发展,只怕是后患无穷。

“看不懂。”

岁饶往他画好的符箓上看去,只见上面画着繁复的图案,一堆的线条构成的符箓让她盯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只能诚实的摇头,这一堆鬼画符,便是给她一年,也学不会。

“学艺不精。”边辞记得她可是学过一阵子的,不过也没有要求她必须会,只是无奈地说了一句,她就不是这块料!

岁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没有反驳,说到这里,她又试探性的询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攻击性强的符咒?”

趁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有,她要准备一些防身,打不过的时候便往对方一拍,保准能够有用。

边辞都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想法,“没有,不过我可以画给你。”

岁饶眼前一亮,双手往桌面上一拍,“好!”

回答的干脆利落。

桌面也被她大力的一巴掌给震的晃动着,边辞没看她,视线反而落在了一旁的砚台上,意有所指。

磨墨?

岁饶不确定地拿起墨条,试探性地磨了几下,见他没有阻止,才放下心,早说啊,还以为是什么事!

卷了卷袖子,她殷勤道,“来,我给您磨墨!”

边辞不置可否,将毛笔再次拿了起来,满足了她这个要求。

在他画的时候,岁饶便看着他,见他即便被人盯着也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稍落了一下视线,放在他衣服身上,这一看,她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你都不怎么穿白衣的?”

她低声念叨,“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衣更好看。”又仙又冷,就像是高台之上的神明,不惹尘埃。

垂眸的岁饶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陡然顿住的手,因这一停顿,笔尖的墨水便将画至一半的线条泅湿一小团,生生破坏了一张即将成形的符箓。

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他手指轻动,不动声色地将这张毁坏的符箓团起来,往旁边一扔,又抽出了一张全新的符纸重新画。

全程默不作声,想来是对此事不甚在意。

岁饶不过是随口一句,便没有再说,见他速度快,要让得寸进尺地让他多画了几张。

见她眼巴巴的,边辞又给她画了另外几种符箓,还有保命用的,希望她别作的太死。

画好后,跟她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他还有事要去做,不能久留。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在岁饶的房间里设下了一个结界,只要岁饶不离开房间,任凭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在房间里和她动手。

第38章 世界意志

最近棠里不太平,岁饶被边辞耳提面命不得离开房间半步,让她好好修炼,想来是察觉到她在一个阶段停滞太久了。

她也想啊,可惜也不知为何,修为就是不得寸进。

修炼也没用,闲来无事,她又想起了空间里放着的那颗造梦珠,又拿出来看了又看,也不怪她,实在是它太漂亮了,总有一种,在越看越美的感觉。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怎么平日里暗淡无光的造梦珠,突然之间变亮了这么多,而且随着越靠近棠里,它越亮。

奇了怪了?

岁饶觉得棠里此地,处处都透着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想到头疼,她也不想再为难自己,放造梦珠往木盒子一放,便传音给黎空他们,告诉他们自己的消息。

说完,她不知为何,便困意上涌,不同于以往的疲惫,她感觉到的更多是昏沉,明明方才睡得已经够久了,为何还会如此。

没等她思索出个所以然,便睡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岁饶仿佛处在另一个虚幻的空间里,漫无目的的行走,突然间,前方出现了亮光,她突然不要命地狂奔过去,本以为会看到曙光,不想是坠入了一场梦境中。

岁饶仔细辨认,才发现她也是故事里的主角,不!或者说是另一个“岁饶”。

这是原书的剧情,在岁饶还没有穿过来之前,原主一直如同原剧情一般,将所有的坏事都做了个遍,最后惨死,尸骨无存。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来一个声音,不停地诱导着她,“你看,你都这么悲惨了,他们凭什么还活着,所以啊……为何不让自己变得强大一点?”

岁饶禁闭双眼。

不等她回答,那道声音又道,“汲取浊气,你就会变得更加厉害了,任何想对你动手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代价,你就不想体会一下权利地位在握的感觉么?”

她的眉头紧锁,显然陷入了挣扎,那道声音又不放弃地继续鼓动着,“汲取浊气吧,然后你……”

岁饶却骤然睁开眼睛,“然后我就会像原书一般,死于非命,不得超生!是吧,世界意志?”

她的嗓音冷到极致,心也静到极致。

那道声音显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便被拆穿,也不装了,声音毫无起伏,“……你是如何猜到的?”

岁饶冷笑,“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想我死!”

闻言,世界意志却诡异地笑了起来,语气古怪,“那可不一定哦……”或许有一位不可说的,更想让岁饶死。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世界意志语气嘲讽,笑她的天真。

岁饶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对方可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话里似是而非,“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见她身体紧绷,眉宇之间全是厌恶,世界意志还好心的安抚道,“别紧张,我可没有要对你动手的意思。”

它既盼着她好,又最盼着她不好。

无论岁饶是死是活,世界意志都能接受,从始至终,它除了警告岁饶不破坏原有的剧情之外,就没打算对她动手,而是看着她一步步地打破剧情,又不停地挣扎在其中。

这样,不是很有意思么?

比起岁饶按照它规定好的剧情按部就班的死去,世界意志却更想看到另一种可能,一种它都不敢奢望的可能,如果她走出了另一条路,它相信,未来,岁饶绝对会感激现在的自己。

世界意志说的话越来越令岁饶摸不着头脑,她保持着沉默,尽量不去发声。

许久,双方都沉默了下来,漆黑的空间中只剩下了死寂,岁饶看不见那个虚幻的世界意志,能听到的,唯有自己平稳的呼吸声,此刻再如何紧张也没有意义,还不如保持冷静。

她没有出声,对方也不恼,反而静静地等待着岁饶的反应,像是她的另一部分一样,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岁饶心里微恼,不过却强自忍住,她听到自己冷声反问,“你今晚将我带到此处的意义是什么?”

早已做好准备的世界意志,愣了一瞬,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它反应也快,“……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和你聊一下。”毕竟此方世界,在能和它无障碍沟通的也只要岁饶了。

“……”岁饶心情复杂,就这?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和世界意志仿佛拥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一般,她心里这么想着,下一刻,它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无语,心情不错,“哦,还有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随意动男女主哦,至少不是你亲自动,不然遭遇反噬的就是你。”

话里带着意味深长,仿佛洞悉了岁饶所有的计划。

本来它是想要让岁饶像原计划一样入魔而死,但在前一刻,它突然改变主意了自然不介意好心提醒一番。

岁饶闻言,心脏猛地一跳,它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去取黎空和沈轻蕊的心头血?

语气稍滞,她语带试探,“我为何回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和你有关?”

岁饶一次两次问出的问题都在它今晚的设想之外,世界意志这一次沉默了许久。

从它的沉默中,岁饶知晓了答案。

她眼里划过了一抹精光,又接着问,“你为何执着的想逼我入魔,甚至是死?”

如果说它想维护原书情节不崩塌,从而维护它的存在,为何从它对那黎空和沈轻蕊那已经朝着脱轨而去的情节始终不加干预,明明有能力却不在意,反而是对于岁饶的所作所为都抱有很强的目的性,仿佛一早就定好了她的生死,一直想往最初的结果推动。

这不得不引起她的深思。

世界意志还在沉默,她询问的语气愈发咄咄逼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知道不会问出什么结果,可就是想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怒气发泄到对方身上,明明她前世生活的好好的,突然被不怀好意地带到了这个世界,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灵魂,只能任由对方操控。

对于未知的恐惧令她一度恐慌。

“呵……”

空旷的密闭空间中,属于世界意志那独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面对岁饶的质问,它慢悠悠地反问,“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

见她不语。

又道,“别紧张,不会害了你的。”

世界上,会如此为她殚心竭虑的,也唯有它了。

许是兴致寥寥,不等岁饶再说什么,它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夜深了,好梦。”

话音刚落,整片黑暗的空间瞬间破碎,岁饶被一股力量带离。

床榻上,岁饶正在做梦,梦里除了世界意志,还反复回放着她刚才看到的原书结局,她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不停地往下流淌,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等等”“给我回来”“不想死”等字眼,持续了许久不停。

白皙的脖子处,却一反常态的出现了几道黑色的纹路,缓慢的生长着,大概长到了一寸,便停止了生长,静静地错留在脖子皮肤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纹上去的黑色枝丫,细细的,在夜色下,几乎很难让人注意到。

一个翻身,发丝又遮挡了一部分,黑色纹路若隐若现,不过几息,又悄然褪去,消失不见。

哪怕是在睡梦中,她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颈脖,只觉得凉凉的,却在摸上去后,什么都没摸到,嘴里不住的呢喃了一下。

“吱吱……”

魇兽幼崽在睡梦中被饿醒,可恨周身的灵果都被它吃光了,待察觉到床榻上的主人似乎在做梦,还睡得很不安稳,它眼前一亮,便饿得将她的梦给抽离。

魇兽以梦为食,得以忘忧。

哪怕它还小,也拥有同刻于骨髓的本能。

梦境抽离,岁饶渐渐得平复下来,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身上滋生出的汗水被小魇兽吐了一个水泡泡过去,“啪”的一声,水泡泡破裂,她身上的汗渍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干爽,陷入了睡眠中。

这是它在为主人清洁,不过还小,只能通过吐泡泡来进行。

一小团梦境朝着魇兽而去,它兴奋的刨了刨后脚跟,它有东西吃了!

恰在这时,岁饶眉心突然一烫,一个红色光点突然出现,快速地越过了床幔,往床榻外的被魇兽抽离出去的梦飞去,毫不犹豫就冲了进去。

红色光点在梦境中停留没多久,便出来了。

魇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只以为是要和它抢梦吃,一时间龇牙咧嘴。

红色光点绕着它转悠着,逗它不停地去追它,等魇兽转的晕头转向的时候,趁其一个不备,“嗖”的一下,钻到了造梦珠中。

岁饶将木盒子打开后,忘记合上了,这才让其暴露在空气中,也给了红色光点闯进去的机会。

造梦珠本就亮,因它的进入,亮度更上一层楼,不过下一刻,便恢复了常态,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魇兽这边,被耍的团团转,头追头,尾追尾,生生将自己绕晕了。

等发现红色光点不见了,它整个兽都懵懵的,不明白怎么就不见了。

它瘪了瘪嘴,倒也还记得肚子饿的事情。

连忙将梦团子一口给吞了,才吞下去,它便饱了,小小地打了一声嗝,重新趴回了窝里,轻甩尾巴,咕噜噜的又睡了。

至于刚才的事情,瞬间忘的一干二净。

等它重新闭眼之后,造梦珠又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里面似乎快速地游过了一道残影,看形状……似乎是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