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路子野,沙雕闺蜜也
作者:空冉冉 | 分类:古言 | 字数: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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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番外:霆王妻管严
北原。
战事起的几月后,江云澜随着运送的物资一同来到北原主大营。
彼时,北济国被打得节节败退,这几日固守城池避战中,君北扬正在前线的第一营地巡查。
江云澜到来的消息并未提前告知君北扬,本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却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吓。
她跟随宫月和商月来到君北扬的帐内,却看到帐门大开,三名着胡服的美貌女子正在帐内。
一个叠衣,一个铺床,一个整理桌案。
此刻三人都朝江云澜投来“核善”的目光。
江云澜虽着翻领男装,但并未刻意掩藏自己是女儿身。
她的身量和样貌都让她们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当即语气不善,一致对外道:
“你是谁?来此做什么?”
“这是霆王殿下的营帐,旁人不可入内!你还不快走!”
“速速离开!”
这三人一副女主人的口吻,让江云澜头顶缓缓浮现那么大个问号?
看着三人手里拿着和君北扬相关的物品,当时火气就噌噌噌的往心头冒。
好啊!
没有她在的日子,他过得还挺滋润啊……
亏她踏入北原之后想早点过来,两天都没合眼往这里奔。
江云澜看着那俨然主人模样要驱赶她的三名女子,冷声道:“扔出去!”
“是,王妃。”宫月和商月二话不说,提着人就扔出主大营。
而江云澜看着这营帐,没乐意待着,让宫月给她准备另外的营帐,然后气呼呼的睡了一觉。
她赶路赶得实在累得很,原本就是撑着要见一见君北扬,就算见不着也在他帐内睡着等他,算是给他个惊喜。
没成想把自己气着了,这会儿睡着了梦里都是气得牙痒痒的在咬君北扬。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她醒来的时候君北扬还没回来,江云澜小声骂骂咧咧的也没吃晚餐。
听宫月说有地方可以洗澡,她就和宫月骑马出去。
宫月轻门熟路的带着江云澜骑马到了一处小溪边,然后守在远处。
这会儿天色还没黑完全,江云澜泡在水里,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顿时心胸开阔,完全把君北扬抛在了脑后。
她哼着小曲,背靠一块大石头,惬意的洗着头发的时候,突然石头后伸出一只手。
她敏锐的当即就是一侧身,运起内力朝着对方的命门攻击。
“小东西,你要弑夫吗?”
君北扬笑盈盈的从石头后出现,用手掌包裹住她攻过来的拳头,温和的卸掉她九成内力。
“为夫快想你想得紧。”他把人抵在大石上便吻了上去。
他吻得凶狠,江云澜没一会儿就软了。
君北扬放开她的时候,她眼里都是水盈盈的。
她抵着他的胸膛,轻哼道:“想我?我看你身边美人环绕,乐得很,哪儿有空想……唔……”
江云澜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侵占了。
“娘子,你也想我了。”君北扬低头轻咬她的手,嗓音极具蛊惑性。
“夫人明察,我每日忙着战事,忙着想你都来不及,怎么有时间美人绕身?”
“为夫都给你留着,你察觉到了吗?嗯?”
他有些猛,嗓音带着些狠意,却性感得很。
江云澜早被卷入了巨浪颠簸中,哪儿还有精力和他算账。
一直从小溪内,到草坪上。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君北扬还不肯离开。
甚至兴致更高的还想尝试别处继续和她厮混。
还是江云澜肚子饿了,君北扬才暂时放过她。
将两人穿好衣裳,他再抱着她同骑一匹马回主大营。
江云澜就懒懒的靠在他怀中,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君北扬一会儿亲亲她的发,一会儿轻咬她的耳垂,就是想要和她贴贴。
江云澜随了他去,因为她也喜欢和他亲近。
回来的路上,君北扬已经告诉她,那三名女子乃是北原部族的贵女。
因如今部族兵力由君北扬调配,这些部族都聚集在主大营附近。
而这些部族有意要把族中出色的女子配予君北扬为侧妃。
他便是拒绝,这些女子也依旧一厢情愿的整日跟随自家长辈来到主大营。
平日有宫月、商月等人守着,无人能靠近他的主大营,所以他不分神理会。
今日她们能进他营帐触碰他的物品,是宫月与商月有意为之。
要的便是给江云澜这个王妃名正言顺的立威。
不提前告诉江云澜,就是故意让她吃醋。
因为她吃醋,君北扬就高兴。
君北扬回来之时,听商月来报说她气得直接让她们把人扔出去,当时便心情愉悦。
他就喜欢她为自己吃醋,即便惹她生气很烈。
江云澜听了,气得一口咬上君北扬下巴,两排浅浅的齿痕。
回到主大营之时,那三名女子依旧在君北扬帐内。
只不过她们身边各自有中年男子在侧,看起来应当是各自族人。
他们带着三女,恭恭敬敬给江云澜表达歉意。
第218章 番外:霆王妻管严
江云澜冷着脸,简单粗暴的告诉他们:
“王爷此生不另娶,不论是侧妃还是侍妾,本王妃都容不下!”
“若是要进门,本王妃就打断她的腿!”
说着,手里的杯子在她手里化成齑粉,茶水沾了一手,都被君北扬细致的擦了干净。
“本王都听王妃的。”君北扬毫无原则的支持道。
很快,江云澜这个霆王妃的话就在各部族传开,很多人都觉得这位王妃着实凶悍。
而江云澜为避免以后经常被人找麻烦,第二日一早就在校场打趴了这些部族年轻一代天骄。
又炫了一番箭术以及耍了一套她练了好久的各种转匕首手法。
除了耍帅以外,还要明摆着告诉这些人,千万别惹她!
君北扬爱极了她这副张扬嚣张的模样,看着校场中央被包围起来的身影一瞬也不愿移开。
等江云澜从校场下来,他立即便凑了过去。
“娘子,为夫给你擦汗。”
“渴了吗?喝口水。”
“是不是累了,为夫给你按摩。”
……
金昭简直没眼看自家主子这不要钱的模样。
其余将士看到这副画面,神色也都惊疑不定。
在他们眼中威严无上的大将军,在自家夫人面前,就跟一只大型犬一样粘人。
很快大营内就开始传出君北扬妻管严。
君北扬听了,笑道:“自家夫人,自然是要宠着。”
江云澜心知,这都是君北扬默许的,否则大营内风气严谨,秩序严明,怎么会传这些话。
君北扬意在给她撑腰。
想着,江云澜心脏微微一阵悸动。
熟悉她的君北扬得寸进尺,把人带回帐篷就要她奖赏自己。
“要点脸,大白天的,你没有正事要办吗?”江云澜扒开他要胡来的手。
“你啊。”君北扬埋头在她脖颈间,嗓音暗哑,“为夫见你便走不动道。”
“你没有,我有。”江云澜说,
“我这一次来,是奉陛下之命,携江家旧部和君家军前来,助你破城的。”
北济国节节败退,如今退兵到北济国牧鲁城,固守城池拒不应战。
牧鲁城是北济国少有的山地,地势复杂,有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
而北原军并不擅山地战,所以久攻不下,君北扬倒是不急的下令修整。
而南境多山地,江家镇守南境多年,江家旧部最擅长的便是山地战,所以江云澜带着他们来了。
“我要带人去看看牧鲁城外的状况。”她说。
江家旧部本就追随她,而君家军原是君随风手下的府兵,君随风早早就将令牌给了江云澜,此次来北原,君随风特意提醒她带上。
她说着就要起身,又被君北扬扣住,他跟只粘人的狼一样抱着她,啃啃咬咬。
“娘子,是为夫写信让陛下派你过来相助,这才见着你。”
“分别这些时日,你就未曾想过要来北原吗?”
君北扬说着,语气颇有些幽怨。
皇城大婚前一日接到急报回北原,忙于战事一直未曾停歇,近来修整,一回眸,才发现已经过了这许多时日,自己和自家夫人,已经许多时日未见。
正好眼前战事处于僵局,大军暂歇修整,他便一封书信送到皇城,让萧华临把她给他送过来。
“是我不来吗?是你走的时候压根没想着带上我。”不说江云澜还不生气,一提起她就恼。
那日,急报来时,是半夜。
两人方睡下,君北扬只哄着说有事出去一趟,让她继续睡。
结果第二天醒来,才从商月嘴里得知北原发生的事。
他匆匆回了北原,让商月转告说让她留在皇城。
“你是觉得,我不配和你一起征战,还是觉得我就应该被你养在金丝笼中?”
“君北扬,你是不是压根就不相信我能和站在一起?”
“我不只是和你在皇城享受富贵,也可以和你在北原杀敌?”
“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江云澜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这会儿掰开他搂住自己的手已经用了几分内力。
君北扬并没有这些意思,但知道这个时候解释无用,只能放开她,果断认错:
“夫人,我错了。”
“要如何才能解气?”
“揍我一顿,如何?”
“我绝不还手,揍到你消气。”
江云澜也没客气,真就朝他又踹又打。
生气归生气,但她也知道是自己借题发挥了,他没有这样的想法。
江云澜打了几下,又是一拳催他胸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重锤撞击,被击飞摔出了帐门。
他像是故意要引起众人注意一样,嗓音拔高:
“哎呦,夫人,本王错了,日后绝不让旁的女子再靠近半分,便是碰一下衣角,本王也要砍下她的手指以证清白。”
江云澜:……她可没用内力,也没用那么大力。
这戏来得真突然……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故意朝着帐门靠,为的就是这一下。
路过的将士看着摔出帐的君北扬都震惊了,再听到他的话,瞬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江云澜身上。
那目光,仿佛在说着:
“王妃竟连王爷都照打不误!简直恐怖如斯!”
“这,这简直就是母老虎啊!”
“绝对不可得罪王妃!”
“日后,这主大营,王妃是最大的!!”
被演了一出的江云澜看着君北扬牙痒痒,真就想上去踹飞他。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下了他这个主将的面子,只能咬牙切齿道:“你特么……还不进来!”
君北扬起身,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周围看过来的人摆手,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闹矛盾吵架的吗?”
“你们这群小崽子不懂了吧,这是王妃在乎本王的表现。”
说着,君北扬一副悻悻模样入了帐。
当即,主大营就传遍了此时。
君北扬顺利的不仅给江云澜立住了威严,还给她冠上了“母老虎”的称呼,也被一众下属称他为“妻管严”。
为此,守在账外看了这一切的金昭问宫月:“主子这般是为何?”
宫月看破一切,道:“主子是在提前掐灭王妃的烂桃花。”
主子这是让所有人日后见了江云澜,想到的不是她容貌姣好,想到的是她暴脾气,武力高超,谁都敢打……
君北扬这点小心思,江云澜心知肚明,只是没点破。
江云澜到北原的第二日,凶名便已传出。
之后,江云澜的威名是在战场杀出来的。
她率领的江家军,个个都身手不凡,经验老道无比,冲锋陷阵,着实是一支奇兵。
除了她的能力以外,她与君北扬的恩爱,在大营也是一段佳话。
……
几年后。
战事已平,大晟国无人再敢来犯。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君澜便是在这时在北原出生。
他出生那一日,江云澜痛了多久,君北扬就红着眼在帐外站了多久。
据后来他的祖父告诉他,那日父亲的脸色像是随时要提剑斩了他,再斩了自己一般。
是她母亲呵斥让父亲在帐外等不许陪在身侧。
因为父亲若是看着她狰狞着疼痛,定然是要记恨他,也会责怪自己。
即便如此,他出生后三天,父亲也没看他一眼,总是守在母亲跟前,时不时便要问母亲还疼不疼,母亲总耐心的告诉他自己不疼。
三天后,是母亲硬是把他塞到父亲怀中,父亲才看了他一眼。
父子两人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一切自责怪罪都烟消云散。
也是那时候,母亲让父亲给他取名。
君澜便是父亲给他取的名字,用意简单明了。
听闻若不是母亲反驳,他的名字有极大可能会是:君慕澜、君恋澜、君爱澜……
而祖父给他取的字“挽月”,取自苏轼苏先生之作“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五岁大的君澜坐在大营外的大石上,小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日落的方向,大石边上,还有一头白狮团着陪他。
没一会儿,瞳孔里远远的出现两匹马,正远远朝着这边奔来,他漆黑的双眸一亮,起身朝着两人飞扑而去:
“爹爹,娘亲!”
然后被父母温暖的怀抱包裹住,眸子里映着两人温柔的笑意。
这便是小小的他,最大的幸福。